帮助了。只要你保证不说出去就行了。那位病人在我的诊所住了几天,今天我到加伊洛夫那里去拿些食材、顺便给他带些补给,所以下午你们来的时候我还没锁门。
“说实话,乌萨斯给感染者们带来的恐惧太深入人心了,他只是听到我们在外边提到了军队,就已经提心吊胆了。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孩子,但是我不会不切实际地希望你会为这些群体做些什么,但是我希望,起码你不会成为一个冷漠的人。”
“医生,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呢?难道是因为理想吗?”陈一鸣以前只觉得米哈伊尔·维克托是一位好说话的乡村医生,但是愈发了解他之后、他意识到这是一个算得上高尚的人。他开始好奇是什么促使维克托医生决定做这些事情。
“呃,算是有些执念吧。今天我既然让你过来了,就多跟你讲讲以前的事情吧……哦,对了,加伊洛夫当你的老师也有一段时间了,你有没有觉得奇怪的地方?”
“老师……对了,这个村子和领地内有其他学校吗?我有的时候也会看见其他孩子,但是他们好像不上学,要么在找地方玩、要么就是帮着家里干活。”
“这里不是没有其他学校,而是根本就没有学校。贵族孩子的教育自有出路,而平民无力负担教育,所以就没有公共学校,最近的学校还在附近的一座移动城镇里。不过维克托的领地内以前有过学校,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的爷爷还在。”
“医生和勋爵的爷爷?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
“那个时候爷爷也已经垂垂老矣,不算特别久,但是当时我还没成年、加伊洛夫已经去军事学校、即将成为军官了。在父亲的坚持下,领地内开办过一家学校,但是学生数量逐年减少,以至于后面都无法支撑起一个年级了,到了我十几岁的时候,全校的学生都可以坐进一间教室了。
“爷爷过来揶揄父亲,他说,‘我就说平民是根本扶不上墙的,你以前担心他们没钱来上学,现在倒好,你就算给他们送钱、找了那么多名目的补贴,他们也不会来的,这帮人只会算计现在打零工的钱比你发的拿些钱要多多了,耽误了人家学手艺和学干活的年纪、说不定还会招人反感。
“爷爷对父亲说,而且你也不是没见过,平民出身的人、读过了书又怎么样,有多少中途跌落的、有多少误入歧途的、有多少还是泯然众人的。我跟你讲过了,像你这样的出身,哪怕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物,也会比努力攀爬的他们好上许多!’父亲面对爷爷直白而寒心的话,只是沉默不语。”
“那时候的话,医生你居然能记得这么清楚吗?”陈一鸣感叹道。
“是啊,那样的话,我记得竟然这样清楚,也许就是人生中这些一桩两桩永远忘不掉的事情,把一个人塑造成如今的样子。当时年轻的我在一旁听着,一心想着反驳爷爷,于是就对他说:‘这是不对的!领地内的居民陷入贫穷和短视,是我们没有尽力去帮助他们的结果,如果我们有办法帮助居民先摆脱贫困,那么就能让他们自觉意识到教育的意义了;如果我们只是在这里冷嘲热讽他们的无知,那也只是在嘲讽我们自己的无能!’
“不过当时的我甚至还没意识到,最讽刺的,我们家族的富裕,也许正是建立在领地内的贫穷之上。爷爷那时候听了只是哈哈大笑,然后继续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