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瓜分了。
“由于父亲的牵连,我没办法继续在圣骏堡完成学业,只能回来开个小诊所,当乡村医生了。加伊洛夫的变化很大,他在军中的职务没有变,但是升迁的道路被堵塞了,自那之后他没有和父亲说过话、和我的交流也少了很多,我只知道他在前线的战斗十分拼命。
“也许那时候他不只是为了给家族争一口气,也是在用战斗麻痹自己,让炮火与鲜血冲淡家庭变故带来的影响;军旅生活与家庭的变故,把加伊洛夫彻底变成了乌萨斯理想的冷血军人。
“后来,父亲在郁郁寡欢中去世,他曾救助过的感染者们大多已经迁到别处、走得可能比我父亲更早,以至于他的葬礼是如此的冷清。父亲的葬礼举办时,乌萨斯与卡西米尔的战争也爆发了,加伊洛夫在前线表现得异常英勇,以至于集团军里的贵族都注意到了他,索性把维克托庄园和周边的小村子还给这个破落贵族算了。
“然而父亲给他带来的拖累太大了,立功的加伊洛夫依然没获得爵位。直至多年后,集团军和卡西米尔的先头部队遭遇、并扼杀了这次军事行动,加伊洛夫又立了大功,被封为勋爵。那个时候加伊洛夫还踌躇满志,希望能够担任军官、继续建立功勋、直至夺回父亲失去的爵位。”
“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事?”陈一鸣知道勋爵的志向最终没有实现,要将以前的事情和如今的结果串联起来,只差最后一段故事了,陈一鸣越来越好奇了。
“后来,先皇弗拉基米尔去世了,而新皇费奥多尔停止了先皇的一切对外战争。由于皇帝和军事贵族之间发生了冲突,乌萨斯爆发了极为惨痛的大叛乱,国内一半的集团军与另一半集团军爆发战争,内乱持续了三年。
“加伊洛夫一如既往地立了不少功,但是新皇出于打压传统军事贵族的考虑,没有大规模的赏赐贵族头衔与封地,加伊洛夫只得到了一些精致的勋章和一些财物。加伊洛夫早已不再年轻了,五年前他被建议退休,起初他还坚决拒绝了。
“后来他得知战争英雄——‘爱国者’,博卓卡斯替,居然也离开了军队。他曾跟我说,得知爱国者离开军队的那一夜,他想了很多,似乎也苍老了很多,最后还是同意退休了。退休后的他除了去哥伦比亚看望儿子,就一直待在封地上,也许他在你身上看到了很大的希望,才愿意培养你,希望你能圆了他的军旅梦。”
陈一鸣忽然意识到了加伊洛夫·维克托身上的复杂性,多舛的命运将他雕刻成如今的模样;在内心感慨不已的同时,陈一鸣也抛出了自己的疑问:“勋爵的儿子在哥伦比亚,为什么他不把自己的儿子培养成接班人?”
维克托医生只是笑笑,然后说:“他在读军事学校之前就已经娶妻生子了,在贵族学校抚养大之后,他就把儿子送去哥伦比亚留学了,现在应该留在那里工作。一个偏远地区的小小勋爵领地,估计没办法让一位哥伦比亚高材生动心吧。”
“啊?他不是……一个把乌萨斯看得非常重的一个军人吗?为什么不把他自己的儿子……”陈一鸣一开始感到很诧异,但是说着说着自己心里已经预感到了答案。
“人是很复杂的,伊万小朋友,也许他的情感中有真有假,也有弄假成真的部分,谁都说不清。或许在他心里的某一部分,也认为过去的乌萨斯式的生活不适合下一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