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带着人、去了那座矿石精炼厂,我们辨认了他们的遗体,把他们一一安葬了。”
塔露拉不愿告诉陈一鸣的是,在她尽力往返两地的时候,有的遗体已经发生了崩解,他们尽量找了容器来放置战士们的躯体。
“你们是最优秀的战士。”
“他们确实是……他们已经尽力在用生命给我创造机会了,我就像是……那个背负了所有人的生命与期望才活下来的人。我会担心、我今后到底能不能担得起这样的分量。”
陈一鸣尝试坐起来,但是腹腔的疼痛阻止了他。
“躺着慢慢跟我说吧,我会陪你的。”
“对了,塔姐,现在几点了?”陈一鸣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塔露拉掏出怀表看了一眼:“两点多了,夜里。”
“塔姐,你是不是一直陪我到了现在……你先去休息吧。”
“不用不用,我回来之后、医生说你已经没有大碍了,我就把你带到了你自己的营帐里,吃完晚饭我才来看望你。其实……我当时也挺困的,你醒之前、我就趴在你这边睡了一会。”
“你没穿外套,夜里挺冷的,你……”陈一鸣欲言又止,他意识到塔姐不怕冷。
算了,胆子大一点吧,自己生死都看开了,这样的关头怎么可以露怯呢?
“你要不就在这里过夜吧。”尽管如此,陈一鸣说话的时候还是脸红了。
塔露拉忍不住笑了起来。
“别笑,别笑了,塔姐……”他的脸更红了。
“我原本就要打算等到明早、或者等到你醒来,别害羞呀。”塔露拉用腾出两只手抱住了陈一鸣的脸。
“塔姐,你……”
“把头稍微抬一下。”
塔露拉扶起了陈一鸣的头,把自己的尾巴从他身下抽了出来。
“我来的时候发现你这里还没有枕头,所以就让你枕在我的尾巴上了。你先躺好。”
“嗯。”
塔露拉起身去拿了一样东西,那是一把剑。
“说实话,我在那里看到这把剑的时候,才意识到你们遇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对手。”
塔露拉将剑拔出了鞘,让陈一鸣看清了那把剑,错不了,这就是那个乌萨斯军官的武器,再次看到它时,陈一鸣的第一反应是脊背发凉;和性格一样凶残的挥砍,与这把剑对峙的每一秒都在提心吊胆。
“这是一柄只有乌萨斯伯爵及以上级别的贵族才有资格佩戴的剑,虽然那名军官不一定有着伯爵头衔,但是他要么家门显赫、要么战功卓着。不知道为什么,他恰巧来到了这个偏僻的小地方,你们小队碰到的、本该是不可能战胜的敌人,但是你们战胜了他、就算代价惨重,你们依然创造了奇迹,你们依然战胜了不可能。我们沉痛地缅怀牺牲的战士,但是也要怀揣这份荣耀继续向前。你是完全负担得起战士们期望的人,正因为你把不可能的事情化作了可能。我没有资格把这柄剑授予你,是你们小队将这奇迹般的战利品授予了你,凝聚着鲜血与希望的战果、我以整合运动领袖的名义请你收下它。”
惨痛的经历仿佛犹在眼前,但是领袖的话仿佛点燃了陈一鸣心中的火焰,是啊,再怎么强、我们最终战胜了它。
这柄双刃剑,在烛火下被照亮了一半,一面背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