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荒谬到如此地步,以至于我彻底无法看清他们的目的了。亲爱的维特,今天找你前来,就是想与你共同探讨,他们在荒诞背后深藏的阴谋。我时常感觉自己的无知,我在这几座宫殿中所能了解的信息,也许并不会比一个农夫多。”
“陛下,广大的乌萨斯臣民并不同于桀骜难驯的贵族们。贵族们贪食无厌,您给予他们再大的宽容,他们依然认为尚有应得而未得的恩惠。而市民、农民不同,只需稍微的小恩小惠、他们就会死心塌地……”
皇帝表示赞同:
“我最近走访了一些大学,那里的年轻人所谈论的事情确实让我大感惊奇……仿佛他们所生活的大地与我们并不相同。我用许多理由、设立了许多组织,来为年轻人开辟道路。可是……”
皇帝话锋一转:
“仿佛我给予了那些人权力,他们就会失去往日的锋芒、他们就会频频犯下错误——连腐朽的贵族都不一定会犯的错误,很快反对者就会蜂拥而上、将新贵们噬咬殆尽,并用他们的残骸证明:这是我的错误。”
“陛下,正如我说的,只需小恩小惠即可,如果您觉得恩惠过当了,那就狠狠惩罚他们,让他们捉摸不透您的恩威。如此,寒门子弟就能始终如履薄冰,始终谨慎地奉献自己的才能……我依然认为,搜罗人才并不容易,您可以多多征求内卫的意见。”
“内卫不会将谎言呈现给我——但是他们会隐瞒,只要他们认为我不该知道的,就不会全盘托出……除非我像孩童一样、不休止地向他们提出我的问题。我的‘利刃’呢?比起你的力量,我此刻需要你的智慧!”
费奥多尔仿佛赌气一般,真就喊来了一个内卫:
“告诉我,你是否对我进行过隐瞒?”
自林荫中走来的身影出现:
“呼——比起隐瞒,不如说是保护。”
“我已登基近二十年,还有什么需要保护的?”
内卫应答:
“即便是先皇,我们也确保他不至于全知,因为皇帝并非全能,全知者需全能。否则……居于一切之上的皇帝也会反受其害。”
“你们都学到了老圣愚身上的疯癫……维特,你看吧,疯癫之人要如何对我的智慧产生裨益?”
内卫继续说道:
“理智应与疯狂并存,至少在我们身上二者不可缺一。常人难以窥见乌萨斯的全域,如同盲人……”
“哈哈,看来乌萨斯就是疯子引导一群瞎子。内卫,告诉我这是不是世间的常态?”
“呼——陛下您并不疯……”
“陛下,我们继续谈论正事吧。”维特有些看不下去了。
“好吧。内卫,你如何看待第三集团军的提议?他们建议我将整合运动列为叛乱,让议会出资、让中央集团军出兵,他们等着圣骏堡收拾好一切。”
“嘶——他们仍与一些利益相关者未谈妥,他们并不指望这一荒谬的提议能被接受,只是借此向相关者要求更多利益……”
皇帝听出了一些猫腻:
“什么‘相关者’?你能不能指名道姓地说,如果是一个群体,那就告诉我这是哪个群体。”
“已逝的科西切公爵,的党羽。他们的计划需要位于东南方的第三集团军的配合,但是目前的风险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