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杀死那么多人……我早该这么做了。是我的迟疑,让那么多兄弟姐妹都先我而去,我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不要!至少……现在还有时间。叶莲娜,我们还有时间……在万不得已之前,说不定我们还能想出别的办法。军队还没搜到这里,我们还有机会……”
霜火忘了上一次这么慌张是什么时候了。对于一位穿越者来说,有什么比悲剧重演更痛彻心扉的事情吗?
“也许还有……嗯,那我们再聊天天吧。我记得你也有两个护身符,塔露拉带给你的。”
“对……”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翠绿的护身符,保存至今、依然崭新。
“傻瓜,护身符肯定是拿来用的,而且要留一个给别人。天天揣口袋里,难怪派不上用场。它们是不是都有名字?”
“塔姐和我说,当时那个人说‘千丈悬崖削翠,一川落日镕金’。那时候夕阳照在江水之上,就幻化成了金黄的手镯,两岸翠绿的山崖就化作了翠绿的护符。”
“很美的意境,你试过对护身符施法吗?爸给我的护身符能够生效,其实本质上也是温迪戈巫术的体现。
“他们一族的巫术有关生命的转移,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倒霉蛋给我当了替死鬼……还是说,他为我做了一些牺牲。
“你手里的这个东西肯定也是不错的法术媒介,就像你的手镯一样,反正现在也做不了多少事情,试试吧。”
“嗯。”此刻的霜火满心期待着奇迹的发生,他从未如此期待过机械降神。
虽然他就躺在冰冷的霜星身边,但是强行施法还是让他满头大汗。
霜火并非没有尝试过对这件物品施法,只是它对于法术的反馈远没有手镯那么强烈。
宛如一个深不见底的深坑,等待着他去填满。
这感觉像极了在黑暗之中踽踽独行地求索。
一线微茫也宛如救命稻草。
一片混沌之中,只见忽明忽暗。
有时候,他满怀希望地向着那个念头、那个方向继续施法,可一切很快又归于空洞。
再坚定的求索者,面对希望的反复失而复得、得而复失,也会有些动摇。
也许这个护身符本就没有神奇的功能吧,也许他能改变的事情确实有限。
法术是很考验抽象思维的学问,以至于许多老师在传授这门学科时,只能像古代的禅师一样、天天让弟子跳水劈柴,只求一朝顿悟,获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受。
但是陈一鸣受过的教育告诉他,世上只有尚未认识之物,没有不可认识之物。
也许只是方法不对,也许只是他对于法术的领悟还不够到位。但不管怎么说,不该放弃。
后来,他逐渐意识到,他此前接触到的那些昙花一现的微茫……
宛如一个又一个结点。
原来是一处又一处的枝叶。
原来这场求索,竟是盲人摸象,初见一隅,终得全貌。
天见其明,地见其光。
枝繁叶茂的大树之下,端坐着一位白发白角白衣之人。
对方似是一位俊男,但陈一鸣想去看清他的脸庞时、却怎么也做不到。一旦望向他的脸,目光仿佛就无法聚焦。
“望?”
“你既知我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