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
“你们是哪一年开始行动的?”
“八八年,年底。”
“那时候我还在念书……你应该和我差不多大吧,好多人都说我是个好学生、好警官,仕途也平步青云。但是和你比起来,我感觉我做的事情很平庸。”
“只是环境不一样而已,很多人在领主那里只是逆来顺受的佃农,但是扛起武器、也能让纠察队闻风丧胆。那个时候我们的队伍里要是有你这样一个高材生,肯定会少很多牺牲,你也一定能做出一番大事业。”
“我哪有那么厉害。练了几年剑,但还是打不过混迹街头的人;读了几年书,发现社会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我觉得你们最厉害的一点就是,你们能让感染者共存在这座大城市里,这是我在龙门不敢想象的。”
“我和塔姐觉得,普通人和感染者不能共存完全就是个伪命题。各地政府都在刻意煽动感染者的威胁,让哪怕最底层的平民也有可以压迫的对象、从而掩盖政府对于他们的压迫。”
“等一下,你让我想一想……嗯。”
“毕竟矿石病的传染性没有那么可怕,在日常交流中几乎不可能传染。除了重度感染者去世引发的崩解。”
“崩解确实吓人,会给其他人很强烈的视觉冲击。”
“我们在每个地方都格外注重感染者的收殓问题。无论怎么说,感染者都是病患,任何一个文明的政权不应该把病患置之不理、甚至反过来加以迫害。治愈感染者目前还不可能,但是减缓矿石病的传播很容易。”
“你说得对,感染者归根结底也是病人,而很多城市却把他们视作敌人……这也是我选择离开魏彦吾的原因,就算不去特殊照顾感染者、也不应该主动去迫害他们。”
“感染者问题已经不是医学上的问题,而是社会问题。为了让感染者拥有更好的生存环境、同时也防止矿石病的扩散,我们一直倡导健康与卫生的生活方式;我们直接掌握切尔诺伯格的财政之后,提高了医疗与卫生方面的支出。哪怕是战争时期,我们也没让民生掉队。”
“这确实很难得……稍有风吹草动,魏彦吾就开始向感染者磨刀霍霍了,只因为感染者最好欺负、也影响不了他的位置。”
“我们兴建了更多诊所,也开展了更多卫生方面的教育、生产了更多廉价而有效的药物,在这方面我们得到了罗德岛的支持。
“因为矿石病会通过血液传播,所以我们全面推广清洁的、一次性的医疗用具,也严厉限制了具有成瘾性的注射药物的流通。
“矿石病也会通过性传播,所以我们关停了城内的性交易场所……很多举措对于普通市民也有好处,我们得到了不少的支持。”
“那你们相当有魄力,龙门至今依然有合法的性交易场所,尾大不掉。我在龙门推行过不少法案……改革对我来说确实很难。”
“整合运动最先从军事上控制了切尔诺伯格,所以可以先强制性地推行很多命令,如果这些命令确实不会严重影响民生,那么它们就不容易引起成规模的反对、最后会得到贯彻。比如当居民意识到,感染者的入住不会带来多大灾难之后,他们也就愿意接受现状了。”
“我明白了,龙门近卫局说到底,只是魏彦吾明面上维持治安的机构,我并没有多大的权力,所以我想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