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拿个杯子吗?”
陈晖洁没搭理他,继续说道:
“母亲确实没爱过他,但是……依然为我父亲生下了一个孩子。这就是炎囯传统女性的悲哀。母亲病逝之后,我那个老爹拿我撒气,觉得我就是个累赘。”
“他打你了?”
“嗯,不过长大一点之后,他就打不过我了,然后就不养我了……魏彦吾看在我母亲的份上,收养了我。其实他充其量只是一个会发生活费的剑术师傅,有的时候还不如一鸣哥对我的照顾。文月阿姨倒是真把我当女儿看了,而我没来得及好好道别……”
“说的我好像很不堪一样。”
“这是在夸你呢……阿丽娜,你继续讲点故事吧。”她接过了霜火递过来的另一个酒杯。
“说起来,他确实还算负责,要是当了父亲肯定不算差。你看这张照片……这个小姑娘也是他捡来的,后来他心甘情愿地抽空照顾了她好久。你见过一鸣身上的一道疤吗?”
“嗯?没见过……我还真没见过他脱衣服。”
“怎么又讲衣服的事情了……”
“你给她看一眼,不碍事的。”
“阿丽娜说的就是这边。”
“挺吓人的,这个伤口……我之前也受过这么重的伤,但是伤口老早就愈合了。为什么你这个伤口就像是前不久的一样?”
“感觉只能愈合到这种程度了。平时也会疼,严重的时候还会渗血。”
“是为了保护这个小姑娘留下的吗?”
阿丽娜点了点头:
“对,而且受了这道伤之后,他还背着小姑娘走了几十里路……我也不清楚有多远,但是他走到有人接应的地方时,整条裤子都差不多浸了血。”
“……难怪后遗症这么严重。你右手是不是也有点问题?平时很少见你摘手套。”
“只是烧伤,我怕吓到小朋友。”
既然提到了,霜火干脆摘掉了手套。
“这不像是单纯的烧伤,我感觉这是……法术的痕迹。”
陈晖洁轻轻挽住了他“满目疮痍”的右手。不过他并没有感受到对方手掌传来的温热,也许只有疼痛才能唤起这只手的知觉了。
“这伤确实和塔露拉有关……”阿丽娜补充道。
“我明白了,怪不得你和姐姐现在……”陈晖洁恍然大悟,“她现在还有失控的风险吗?”
“这……我也说不清楚。我来讲点你们都不知道的事情吧。”
霜火尝试让话题轻松一些:
“其实塔姐她平时……就会因为激动,导致法术失控,比如发烫、或者点燃一些东西,这种症状对于感染者来说比较常见。”
“嗯,我感染之后,经常下手没轻没重的,也被朋友们笑话过。”
“我第一次和塔姐……接吻的时候,就出了点意外。”
“烫吗?”话音未落,对面的两位女士都笑了起来。
他自己也感觉脸颊有些发烫。
早知道不说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点酒,陈晖洁有些变本加厉,她直接坐到了霜火边上,一条胳膊直接跨过了他的脖子:
“那你和姐姐第一次……”
“我不想说了。”
“喂,别走啊。”
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