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的健康发声、也在控诉感染者的卑劣,另一支游行队伍则针锋相对、颂扬皇帝的仁慈。多亏了安保人员在边上看着、他们才没有打起来。
夏宫的南部,中央集团军展开了戒严,避免拉齐萨尔雕像和帝国凯旋雕像受到示威者的玷污。
救世主大教堂前,赤身裸体的人们高呼反对,不过很快被警察驱散了。
游行蔓延到了国立百货商场中,大量的货架被推倒,许许多多的店铺在今天遭遇了重大损失。
已经被推倒的第六集团军英雄纪念碑上,人们在废墟中挥舞旗帜,拒绝与感染者分享城市。
然而在更多街道上,持不同意见的人群展开了聚众斗殴。
一名贵族被绑在了裂兽背上,然后被一起扔到了河里——因为他在一场沙龙中表达了对于感染者的支持;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几位贵族为了维护皇帝的权威,在一间酒吧内击退了数十名“污蔑”皇帝的群众。
有些贵族则开始了质疑消息的真实性,他们不愿意相信皇帝居然开始接纳感染者;但是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皇帝是动真格的,随后他们也陷入了迷茫与深思。
圣骏堡大学内,许多课堂已经转变为辩论赛,各色各样的教师们、学生们各抒己见。
圣骏堡外围的工厂中,工人们则“锣鼓喧天”,这一天对他们来说,要比圣诞节、新年或者别的乱七八糟的节日都要开心。
种种迹象都表明了一件事情,至少在圣骏堡内,不是所有人都准备好了迎接变革。
在一些庄园内,有的领主选择了封锁消息的传播,避免自己的产业遭遇损失。
而在更多的农村内,农民只是“哦”了一声,然后回去各干各的——以前皇帝说感染者不好,他们就反对感染者,现在皇帝说感染者不坏,那就跟着皇帝走。
园林环绕着的夏宫十分静谧,身处其中的皇帝费奥多尔却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
“陛下,请您不必放在心上。这些激烈的反对并不代表您做错了,只是经年累月的仇恨宣传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扭转。”皇帝忠实的仆从——伊斯拉姆·维特前来觐见。
皇帝依然在深思,直到仆人失手将咖啡洒在了他身上。
“下贱的奴才!你没长眼睛吗!”愤怒的皇帝将仆人一把推开,随后在更多侍从的陪同下回房更衣。
等皇帝回来,仆人依然在跪着等待受罚,桌椅已经被擦拭干净了。
“算了,你今天回去吧……好好休息一天。”
“感谢陛下的仁慈!”
仆人走后,皇帝依然十分烦闷:
“维特,我是不是太急躁了?”
“在改革方面,看样子我们行动得太晚,以至于有些观念实在根深蒂固;但是……陛下,您在赏罚方面确实有些失宜……”
“直说吧。”
“您指挥皇帝的利刃,并不需要通过议会的授权,所以很多事情,我也是事后才知道。阿尔卡季和格里高利两位……您不应直接处死他们,他们在各自的家族和部队中都很有威望。”
“对,我就是要先打掉领头的、震慑剩下的人。你也告诉过我,借助皇帝的利刃,可以更迅速地展开雷厉风行的改革。”
“但您应该审慎选择专政的对象,也许这么做反而会招致更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