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罗德岛不敢直接来接收我,那我只能自己想办法去。他们航行的地方离大炎太远了,路费就不是一笔小数目,所以我必须早做准备。”
我到时候陪你去……但是这句话仇白没有直接说出口,说起来也奇怪,换做平时,如果是接个镖、或者护送一个素昧平生的可怜人,她也就直接说出口了,但是面对眼前的人、她反倒难得迟疑。
天地偌大,死便埋我。一向豁达的仇白不知为何、在这时多了几分不知何处而来的牵绊。
到最后,脱口的话语变成了:
“这个季节天灾多,你出门小心点。”
1097年3月9日,玉门,6:39
早上出门之后,万里不见云。
天色昏黄,让人看了就没好心情。
脚下的路似乎都蒙了一层薄薄的黄沙。
搬家之后,陈一鸣离上工的地点远了不少,但他不愿乘车,包括巴士、出租、三轮、人力车、驮兽车……
没办法,现在日子过得太拮据了。
仿佛不久之前,他还在和塔露拉共同乘坐豪华加长轿车巡访各地。
这也不算铺张,而是现实需要。各个州加入联邦之后,人心未定,仍有畏威而不怀德的人虎视眈眈,如果排场寒酸、难免会被地方势力看轻。
“一文钱难倒英雄好汉啊。”
不过现在,谁还能看出这个跛脚的独臂人就是风光无限的联邦苏维埃主席?
为了防止被一眼认出来,陈一鸣特地蓄了胡子,这让他看起来更加落魄了。
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回荡在清晨无人的街道上。
道旁的草坪上,似乎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蠕动的身影。
陈一鸣好奇地使用了法术探测一下……那边的影子,是个孩子?
靠近之后,他才看清发生了什么。
口吐白沫、脸色乌黑的男孩在地上痛苦地打着滚,双手使劲地揪着地上的草,周遭的草地都被“糟蹋”了个遍。
他当机立断,把拐杖撇到一边,抓起孩子就狠狠地顶膝。
男孩很快开始了呕吐。
“坚持住,我就带你去医院。”
“不……不要……”
附近,还没开门的医馆瞬间被陈一鸣踹开。
“医生!大夫!快来救人!”
白胡须的医生急急忙忙地从里屋赶出来。
“这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服了毒。”
老医师前前后后折腾了半天,又是灌水、又是催吐、又是服药……
“应该不会没命了,赶紧喊他爹妈过来付钱。”
老医师回里屋补觉去了。
已经被折腾得半死不活的男孩幽幽地问道:
“你干嘛要救我?”
“小小年纪的为什么要想不开?明明这么痛苦,你还是想死吗?”
男孩的嗓音十分沙哑:
“你把我救活了,那我不是白遭罪了……我也没想到这么疼……”
“到底怎么了?难不成有人顶替了你,抢走了你的财产、你的地位、你的爱人,还反过来陷害你吗?”
“狗屁。你说的……那都是小说的剧情……我遭的罪,那才叫罪。”
“咋了?”
“我爹。”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