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下风。”
周围的年轻人终于坐不住了:
“师傅!你怎么能这么说……”
陈一鸣继续煽风点火:
“到底是年轻人有些血气。官府削了你们的权,夺了你们的生计,让你们与贩夫走卒无异,现在还要想方设法夺走玉门的下一代,你们再不拿出点骨气,日后也就彻底泯然众人了!”
“咳,年轻人,你不要把江湖的时代想得太美好了……”
“几个请来的武师,就能把你们的脊梁打断了?我倒不信他们能有多厉害,教我一招半式、我也算是你们的门徒了,看我不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这是孟铁锤想出来的招?你终究是外人,替我们出了头又怎样?”
“官府不也是招来的外人?官府有什么本事?不就是手中有着钱和权,就连宗师也要看他们的颜色?要我说,官府对你们武林,无非就是卸磨杀驴。你们真是懦得太久了,连赢了别人这种事都不敢想了!”
“对啊,师傅!你平日劝我们不要出风头,却又让我们不要忘了锄强扶弱的侠义之心……那照你这么说,就该用官府的手段,请个外来的强者,打打他们的气焰!”
“好了好了!你们跟我来……年轻人,我愿教你一招半式,也算看在孟铁锤的面子上。你的这些工友,我们也愿指点一二,以防那伙歹徒再来。但是你这一去,打输了、或是被打死了,都和我无关!”
陈一鸣听到了周围人的叹息声,徒弟们似乎对老人的态度略有不满。
但无论如何,孟铁衣那个老东西强加给他的任务,算是有了着落。
他也算找到了一个能够安置工友的办法,毕竟这些工人跟他扯上了关系、就会有生命危险。
1097年3月28日,玉门城西,17:06
“弟兄们破费了。”
院落内,陈一鸣接受了工友们带来的晚饭,顺手也接过了几张字条。
“哪有?要不是陈大哥那么一闹,我们也不敢壮着胆子去和工头们谈条件。现在工地听说我们和帮派牵了线,连工时都给我们降了,这不,下班都提早了。”
“一天干十几个小时,那就不是人过的日子……你们调查得也不错,劳动强度过高、劳动时间过长、休假稀少、薪资过低的现象普遍存在。”
一只手确实有点不方便,陈一鸣没办法一边吃东西、一边看文件了。
“陈大哥,你让我们调查这个,是想让更多的兄弟也少吃点苦吗?”
“对,只有拧成一股绳,手里有点武力,你们才能和别人平起平坐地谈判。”
“你也是个怪人,为了钱的事情和工头吵了起来,我们把钱送来的时候,你不仅不收,还想着托关系给我们拉帮结派;你断了条胳膊、衣服越想越吓人。陈大哥,我们不会已经上了你的贼船了吧?”
“这种事情,怎么能叫‘贼’呢?用不法手段做坏事的,那才叫贼;如果我们只用了一些不合法的手段,做的事情却是好事,那应该叫‘侠’。”
“那用合法手段做坏事的叫什么?”
“我可不敢乱说。”
“唉,你又开始卖关子了。”
“反正谁做坏事,我们反对谁,这就对了。合法的手段走不通,那就试试非法的。”
军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