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只是对接触面上的皮肤施加了一些念力,模拟出皮肤之间接触时应有的相互作用。”
“也就是说,你在对我的脸上、和手上使用法术吗?”
“对的。所谓触感,说到底也就是跟温度、热传导率、物体的形变程度、表面的粗糙程度有关。而形变程度对应了一种弹力,粗糙程度对应了相对滑动时的阻力,我只要能用念力模拟出对应的弹力和阻力,那么在结果上就能达成一样的触感。”
“真厉害。你在大学里学的是什么专业?”
“不告诉你。”
“告诉我一下嘛。”
“我在泰拉没上过大学。”
“那我觉得你更厉害了……”
陈一鸣用另一只手在仇白的侧脸上轻轻点了一下。
但是仇白感受到的完全是另一种触感。
“昨天夜里,你感受到的,是这样的触感吗?”
仇白笑了起来:
“不像,昨晚你的胡子都扎到我了……”
她轻轻抚摸着陈一鸣的侧脸,一个月没见,他的胡须野蛮生长了许多。
“把胡子刮一下吧。好吗?”
“现在有人在乎我了,我肯定会注意的。”
“你不怕有人认出你了?”
“那都是借口。我哪怕戴着面具出门,该找我麻烦的还是会来。”
陈一鸣伸出了左手,火焰在下巴和腮边燎了一圈,胡须就已经剔除得一干二净。
“我还想给你买把剃须刀呢。”
“我老是会划破脸,后来就不用了。”
“那个……一鸣。”
“怎么,我名字烫嘴?”
他发现仇白确实很少当面叫他的名字。
“我以前以为,确定一个意中人,要花很久的时间。然后从意中人,到枕边人,又要有很久的时间。”
“能有多久?”
“几年吧。”
“那是小说经常写的剧情,你在老家那边应该也能看到,很多人谈婚论嫁就是几句话的事情,然后花一辈子去凑合;一般到了我这个年纪,孩子应该都快十岁了。”
“我娘以前,只是希望我能远离姜齐。现在我也确实离开那个地方了,但是……”
“如果你留在老家,那你的生活会怎么样呢?”
“我猜,我爹应该会想办法包装一个产业,然后把我扮成一个千金,去嫁个正经的商人,嫁个当官的更好。”
“到底是姜齐,都聚众于江湖了,想的还是招安拿编制的路子……”
“那没办法,朝廷要是想摆平他们,只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他们要是随时能摆平,那就不会纵容你爹做大十余年。肯定是官府里的保护伞丢了。”
“我倒没想过这些,我离开姜齐的时候,都没成年。”
“嗯?那你现在多少岁?”
“今年五月份的时候,过了一次生日,但是你当时不在。过完生日之后,我就二十三了。”
“这么小?你什么时候去的龙门?”
“五年前吧。那个时候我一个人到了龙门,什么都不懂,陈警官确实帮了我很大的忙。”
陈一鸣简单做了一下算术,内心突然涌现了一股负罪感——仇白的年龄大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