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帮我打了一副义肢了,锻一把剑又怎么了?”
“我不轻易制造干戈之物。而且……我还是比较看重我们之间的交情的,那我就更不可能给你锻造武器了。”
陈一鸣又看了眼自己的铁胳膊:
“这玩意也能当兵器使。”
年好像难得认真了起来:
“那是你自己的用法。我只是为了解决你的困难,才给你做这件东西的。我造出来的东西,我都能管得着;之前我为人锻造过利器,但只要持有者有伤人的念头,锋芒就会消失。”
“那你也可以阻止我的义肢伤到别人,是这个意思吗?”
“对,但我没去干涉过你、没给你下过绊子。因为我觉得,给你这样东西,你就能保护更多人的生命了——就算你难免要去伤人。”
陈一鸣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他在这一刻意识到,这件器物被赋予了更多意义。
他也明白了年的信念,她绝不会向她的哥哥一样、无端地交出一把杀器,无论是圣徒还是恶人、都能捡起来立即使用——更何况那件杀器还在关键时刻背叛了自己,彻底倾覆了局势。
“我明白了,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这倒让年不适应了:
“哎?怎么突然说这种话,很像是那种生死诀别时的台词……”
“你说的也没错,我每天都算是提着脑袋过日子……如果你这辈子只能花个三万块钱,花一块就少一块,永远不会增加,只会逐步减少,那你会怎么花钱呢?”
年想了想:
“三万块太少了,不过好在我不吃饭也能活下去,大不了以后就不吃饭了……啊,打牌也不敢赌钱了,只出不进是吧?真难办啊。”
“如果这辈子只能活三万天呢?过一天就少一天了。”
“……”
“对于我来说,可能还要多打几折,有个三千天就不错了。”
一向活泼的年也难得皱起了眉头:
“唉,怪不得你们总能整出远超我们想象的花样,每一日你们都会珍惜啊。”
“我要去做我必须做的事情了。”
陈一鸣转身向雾中走去。
托尔格广场的一砖一瓦他都已经无比熟悉。
这一回,他没有急着冲杀过去。
而是不紧不慢地摆出了剑招的起手式。
当天空中浮现各式各样的剑影时,陈一鸣一个横跳,已经闪到了广场的南部。
已经被法术召唤出来的剑影当然不会被浪费,霜火大手一挥,五颜六色的光束伴随着新生成的剑气冲向了陈一鸣。
当远处的教堂被一齐轰炸成了瓦砾之后,那里已经不见了人影。
有些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今的陈一鸣对过往的战斗方式愈发看清了。
代理人基于权能制造的神器,能让“霜火”迅速掌握强大的法术。
但是并没有培养相应的战斗意识、反应速度。
或者说,和塔露拉、叶莲娜相比,施展法术的方式不够高明,因为那终究不是自己一步一步锻炼出来的力量。
他曾经能轻易施展出比柳德米拉更强大的烟雾法术,但是他永远无法像柳德米拉那样,将潜行方式、暗杀技法自然地融入烟雾之中。原因也很简单,柳德米拉为此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