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伞趁早滚进历史的垃圾堆吧!”
哪怕是文盲也能听得出陈一鸣话语中的警告意味,喽啰们纷纷作鸟兽散了。
刚刚站出来慷慨陈词的那个维多利亚人却无动于衷:
“你觉得你可以仗着武力就这么肆无忌惮地羞辱我们吗?”
“你不会干这行真干出荣誉感了吧?你是个落魄贵族吗?”
“这和我的身份没有关系,这也和我……”
陈一鸣不耐烦了:
“你是想一心求死对吧?和地上这些达官显贵躺一块也不算丢人。”
“我们这一行,有契约精神,有原则,有底线,不是一个外来人可以轻易否定的……”
“好吧,可能你身上确实闪耀过人性的光辉,不过我现在还没看出来……如果有下辈子,希望你能从事一些社会认可度比较高的职业。”
他一剑捅穿了对方的心脏,结束了这个脑子不太灵光的维多利亚人的生命。
“真是莫名其妙……”
陈一鸣接着在这个窝点翻找出了几个装满现金的纸包,应该是那帮人没来得及带走的。
接着,一场大火席卷了这个不大不小的地下据点,那些曾经光鲜亮丽的尸首在火中被一齐焚毁。
陈一鸣倒是想起了赫德雷,一个没有放弃追求知识和文化的佣兵,他在某些人眼里、是不是也同样是个奇怪到不可理喻的人呢?
相比之下,一个有点荣誉感的黑帮,好像也没那么奇怪了——临死之前的那一番胡言乱语,也许是为了自我粉饰,也许是真情的流露,谁知道呢?
反正又有许许多多的故事,随着这一场大火被一同焚毁了。
1098年3月14日,卡拉顿,23:49
回到感染者社区中的那个小家时,已经很晚了。
但屋内的灯火并没有暗淡,仿佛是在刻意等陈一鸣归来。
“怎么还不睡觉呢?柳德米拉,你和雷德他们联系过了吗?”
戴着帽子、系着围巾的雷德忽然窜了出来,把他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
“弑君者被警方带走了,我也是过来商量的。”
“她在哪?”
陈一鸣下意识地按住了剑。
玛嘉烈出来劝他:
“你别激动,她只是被带到了社区内的警局,官方只是对于她有些猜疑,我们不必反应过度……就像送葬人前段时间也去过警局一样。”
“送葬人在这里吗?”
“我在。”
头顶黑色光环的萨科塔站了出来。
“警方知道你和柳德米拉之间有联系吗?”
“当地骑警前来调查弑君者时,我尝试与他们交涉,阻止他们的行为……”
“好吧,我知道了。”
送葬人试图从陈一鸣的表情中解读出什么:
“我是否犯了严重的错误?”
“不,是我的问题,前面几天我干的事情太过火了。我都没怎么关心过你们……”
玛嘉烈再次说道:
“你不用自责,感染者与官方的矛盾是难以调和的。”
“为什么是柳德米拉?”
雷德给出了解释:
“警方在社区内的一些地方都展开过调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