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的疼痛还没有消散,她只能慢腾腾地走到桌前,小心翼翼地把物品摆到桌上。
“这都啥呀……这薯条早就不脆了吧?炸鳞的酥皮怎么也被水泡软了?哟,薯条软趴趴的,炸鳞硬得像石头,这还不如我们看守所给的饭菜呢……自己送进去,不要说多余的话,然后赶紧离开吧。”
“呜,我知道了……”
苏茜抹了抹眼泪,然后迈着小碎步进去了。
弑君者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百无聊赖地抛着一颗石子。
“柳德米拉姐姐,你的朋友托我给您来送饭了……”
“他们打你了?”
“嗯……”
透过铁窗的小缝,饭盒被勉强塞了过去。
弑君者的手碰到了铁窗,也被突如其来的电流吓到了:
“你这症状也太夸张了吧?我以前有个朋友也有明显的法术失控症状,你不会也……算了算了,不说不吉利的,你听我一句劝,早点去医院看看,开不开小店以后再说。”
“我知道了。”苏茜看起来更委屈了。
“好了没有?”一名警官在过道中粗暴地喊叫。
“你赶紧走吧。”
“对不起……”
“你怎么又哭了?赶紧走吧,回去好好休息,找个医生看看。”
弑君者打开了饭盒,心情更差了:
“什么玩意?酱呢?连酱都不给我?”
这么一对比,看守所给的面包、瘤奶、培根倒也不算差。
一位警官走了过来,一言不发,只是来回踱步。
说不定是来看她有什么别的动作的。
弑君者痛苦万分地吃着几乎没有盐味的“隔夜”薯条,然后使劲咀嚼着坚如磐石的炸鳞。
“呸!”
弑君者吐出了一块残渣,看来是真嚼不动了。
焦黑的面块上还带着血迹。
“把我嘴都弄破了……”
在牢门外观察情况的警官也看笑了。
弑君者将饭盒砸到了角落里,残余的食物散落一地。
反正到时候也是她自己打扫房间,门外的警官转了两圈就离开了。
弑君者赶紧蜷缩到角落里,干咳了几下,吐出了一把带着血迹的折叠爪刀。
折叠之后,这把爪刀还没手指长,尽管如此,弑君者还是被这玩意弄得十分难受。
“妈的,这家伙净会出一些馊主意……”
1098年3月16日,卡拉顿,20:12
弑君者又在牢房内待了半天。
准确地说,她目前并没有任何罪名。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被羁押在看守所内合不合乎法定程序。
“柳德米拉,咳、咳,现在跟我们出来一趟……哪来的烟?”门外的人显然被呛到了。
“我都跟你们说过了,我需要我的面罩,我有严重的源石技艺失控症状。”
“随便给她拿个口罩算了,咳……感染者真是麻烦!”
“不行,只有我原来的那个呼吸面具才有明显的过滤效果。这是为了你们着想,我不确定那些烟雾有没有传染性……”
那名警官显然露怯了。
“不必担心,她散发的烟雾本质上是源石技艺创造的法术实体,这种法术实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