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招待我所尊敬的宾客们,正是因为高多汀永远欢迎这些尊贵的客人们,高多汀借着众人的荣光才能保持经久不衰。
“可是,我听到了其中一位伯爵大人告诉我,这酒中并没有品出年代所赋予的醇厚,反而出现了……陈腐的气息。我坚信,拉图尔的品质,我收藏的酒不会出问题。
“只有一种情况会导致出现这种问题,那就是从木塞被打开、直到酒被端到餐桌上侍奉客人的这段时间,让这批82年的拉图尔出现了问题。
“醒酒的时间太长了,白白错过了最好的赏味时期。当时客人就在我的身边,我盯着杯中的酒,在灯光下、我已经看到了黑色的沉淀物坠落到了杯底。
“从82年的成熟,84年的装瓶,88年的转运,在那之后、再经历十年的窖藏,它才有重见天日的机会,可是,开瓶后的短短数小时内的失误,就可以毁了这一切。”
侍从听得汗如雨下,不得不掏出手帕在额头上轻拭。
“这样的失误不能再有了,在这样关键的时期,任何疏忽都将毁掉长久以来的积淀。”
“是,大人。”
公爵移步至办公厅中,穿着体面的侍从们依次端着公文箱放到桌前。
“公爵大人,这是近一个月的信件,我们已经预先为每一封信拟好了官方的回复。”
“我需要过目吗?”
“如果您有兴致的话,可以一一阅览,或者由我们筛选一部分,将更为重要的信件以及您更有可能感兴趣的信件选取出来。”
高多汀公爵捻着胡须:
“我听说在哥伦比亚,这种工作已经可以交给计算机来完成了?”
“确实可以,不过如果公爵大人您也希望这么做的话,我们就要失业了。”
“如果是你,你更喜欢看着职员敲两下键盘,还是看着一排人上来伺候你?”
“我更喜欢热闹和壮观的场景,公爵大人。”
“那好,你们就先候着吧。上面这个箱子里的信件,基本上都和公务有关吧?”
“还有一些无法回避的私人事务……毕竟您就代表高多汀,所以您的事情也就是高多汀的事情。”
“让我过目一下。”
高多汀公爵接过了仆役端上来的单片眼镜,夹在眼窝处之后、又将绳子系在了领带上。
“为什么不用带镜框的眼镜呢……”公爵小声抱怨了一句。
“公爵大人,这一封是贝希曼伯爵夫人的来信,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回信,阐述了您深刻的哀悼之情,以及势必惩治犯人的决心。”
“‘亲爱的肖恩’?她都不称呼我的头衔吗?”
“她大概认为贝希曼伯爵与您很亲近吧。”
“他在卡拉顿经营了许久,居然还不能通过正当手段来获得地位与利益,好吧,我们默许了他的小手段……结果这家伙居然死于自己的‘小手段’?我对他还能有什么指望?”
“据说杀害贝希曼伯爵的人来无影去无踪……大概和近日的卡拉顿暴动也有关系。”
高多汀公爵将下属拟好的信件放在了桌子的另一边,示意到时候就发送这封信。
“公爵大人,我们认为有必要对塞克郡的悲剧加以关注,提前拟好了这封信,但我们拿不准对于感染者群体该展现出的态度,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