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8年4月29日,维多利亚北部边境,17:32
“奎萨辛娜,请你再次考虑考虑首领的邀约。首领不希望你在这种时候离开维多利亚,接下来一年的研究会很关键。”
闪灵牢牢地将夜莺护在身后,纯白的剑刃已经出鞘,面前横躺了三具尸体。
“你们不明白吗?如果奎萨图什塔本人不来,谁都别想留住我们。”
黑袍的赦罪师还在劝说:
“……首领不希望逼你太紧,我更不希望与你们起冲突,毕竟你们迟早会成为永世的魔王、的一部分。”
闪灵的声音颤抖着:
“我只觉得你们可悲,你们从未尝过自由的滋味,心甘情愿地为自己戴上世世代代的枷锁。”
“伟大的白角之王、未来的永恒之王,这样的事业当然值得萨卡兹们去追随。”
“一个魔头的伟大,和你们这些仆役,又有什么关系?”
“我们不见得能享受到这样的荣光了。但奎萨辛娜,你是幸运的,请你相信,首领十分尊重你。他承诺,只要你愿意带着那个容器主动回来,他愿意将你们珍贵的记忆保存……甚至日后,他会有能力复刻出一模一样的你们。”
夜莺紧紧拽着闪灵的袍子,她预感到敌人很快又要展开攻击了。
诡异的法术正在林中聚集,血脉中的共鸣让她痛苦不堪。
“离开她们,别让我说第二遍。”
陈一鸣亮出了一把崭新的佩剑,而在他的身边,耀骑士的光芒炽烈地照耀着。
“天马的后裔,以及……打破了预言的人?”
黑袍的赦罪师仿佛认识他一般。
“什么预言?我说句实话,现在泰拉各地的封建余孽已经让我够讨厌的了,你们这种奴隶主或者原始社会的巫术崇拜者……完全是泰拉的耻辱。”
赦罪师缓缓颂念:
“(萨卡兹语)胡尔提克茨之子,萨卡兹的背叛者和血脉末端的不荣誉者将遭萨卡兹的君主出手处决。”
玛嘉烈问道:
“闪灵,他说什么了,这是施术前的咒语吗?”
“不,一则预言罢了。意思是,胡尔提克茨的儿子,那个背叛了卡兹戴尔的人、也是最后的血脉继承者,将会被魔王处决——意思是博卓卡斯替将会被魔王杀死。
“但这并没有发生,你们这些愚蠢的家伙,奎萨图什塔没有告诉过你们萨卡兹预言的本质吗?散布一条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消息,让它广泛被萨卡兹铭记。
“成为一个群体的记忆之后,也就成为了众魂呢喃的话语;而众魂的呢喃将会深刻地影响每个萨卡兹的潜意识,使其做出接近预言的举动,这就是所谓的‘应验’。”
赦罪师喃喃道:
“不……预言是神圣的,能打破预言的人,也一定是伟大而神圣的人。”
“没有什么是神圣的,尤其是奎萨图什塔。在他将解剖刀伸向了萨卡兹视为禁忌的领域之后,他自己就在消解自己的这份‘神圣’,而他又依赖于这份‘神圣’而存在。
“他需要用迷信来奴役你们,可是他的研究又不得不撕破迷信的面纱。正如文明将取代野蛮,科学将开化愚昧,奎萨图什塔迟早会将自己逼上一条死路。
“他要用科学的方式来篡夺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