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是磨脚的,因为穿这种鞋子的女士,不会动辄徒步赶几公里的路,她们只需要坐在办公室里等待就行了。需要别人帮助、需要别人安慰,也并不是软弱的象征。”
陈一鸣又伸手接住了一个球,把它丢在了筐中。
不知不觉,史尔特尔漏过来的球已经快攒满一个球框了。
“……以前我找不到人能说心里话。”
“为什么?你的朋友不是很多吗?”
“但我很少真的将自己的事情和别人分享……我只是在扮演一个魏彦吾期望的角色。”
“魏彦吾真的对你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期望吗?要是真的话,这个舅舅也太不称职了……”
“也许不是,是我觉得他对我有这样的期望,然后我再……朝着这个一开始就不存在的目的努力。当年,姐姐被带走之后,我一直在哭,魏彦吾直白地告诉我——
“我有两个选择,他可以让我到别的地方,过无忧无虑的富足生活;要么,留在龙门,调查真相,磨练剑法,有朝一日自己踏上道路——而他是不会去做这件事情的。”
陈一鸣直言不讳:
“他是个傻逼。你当时才多少岁?七八岁?在七八岁的孩子面前讲谜语一样的话,然后强迫你就此选择今后的人生?你选择了留下来,将来自己去调查、自己去找到姐姐。
“然后他又暗戳戳地提示你,他把你当成继承人来培养,劝你不要去找姐姐……他是个精神分裂吧,左脑攻击右脑。你没被这样的长辈带成精神病患者,已经很不容易了。”
陈晖洁低下了头:
“你知道的,长辈的行为……尤其是对于炎国人来说,像是思维上的禁区,没办法去细究的。他对我的影响确实很深,我经常梦到他对我的教诲、以及我们之间的争吵……”
“别捏我的手,影响到我施法了。”
陈晖洁的脸红了一阵:
“什、什么?你在施什么法?”
“调整发球器的频率啊,这玩意的发球策略很死板。”
“你对她真好。”
“是啊,你不至于连她都要嫉妒吧?”
“你别乱说话……我……算了,我去忙了,再见。”
陈晖洁站了起来,将包挎在了肩上。
“唉,都怪你一直打岔,我忘了讲正事了。”
“现在说也来得及啊。”
“第二批赤金马上就要出手了。”
“行情怎么样?”
“涨价了不少,我都后悔第一批卖早了。”
“行情的事情,没办法预料嘛……涨价?涨幅很高吗?”
“我们来了之后,已经涨了超过29%了。”
“嗯,战败之后,卡西米尔的货币本来就在迅速贬值……莱塔尼亚那边战争还未完全结束,各国对于赤金的需求量也会增加,这很正常。”
“但我一直听说,卡西米尔的货币供应量超出预期……”
陈一鸣好像想起了什么:
“卡西米尔的监正会并没有全权掌管货币发行,对吧?”
“是的,监正会只负责直接发行硬币,以及监管钞票发行。然后几家大银行拥有发钞的能力……印刷则是委托各处的印刷厂。”
“货币供应量超出预期,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