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闲下来就会想你……”
“那一个月太难熬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挺过来的。”
“你那个时候不想我吗?”
“我那个时候,衣食住行都要靠你,怎么还敢打你的主意?这也太没品了。”
“那你后来怎么敢了?”
“我从牢里出来之后,你天天都要搂着我睡觉,我哪怕再傻,也该明白你的意思了。”
“有那么夸张吗?当时你又发烧、又有伤,我跟你睡一张床,方便照顾……”
陈一鸣笑得嘴合不拢了:
“我刚到玉门的时候,那才叫生活不能自理,那几个月不都是老老实实地分房睡?”
“讨厌。”
信息缺失……
1098年6月13日,大骑士领,10:25
陈一鸣今天没有穿着盔甲出门,
高领风衣配上帽子,再拄一根手杖,
哪怕现在是在夏天,别人看到这副模样,
只会释然地说:“哦,维多利亚人啊,那就不奇怪了。”
到了接头地点,一个打扮与他相仿的人出现了。
“你要的设备就在这里,说明书也有。”
陈一鸣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种变声器,大骑士领不会就有卖的吧?”
“不,这是维多利亚原装的……正好最近装备迭代,所以今天就能给你送来。”
“新的?”
“这是换下来的——别误会,老型号一般更加稳定,新的型号还没怎么测试过,说不定有未知缺陷呢。”
“我寻思,二手产品的故障率不是更高吗?”
“这个……你可以理解为99新,或者官方翻新版,大骑士领当地就是这么叫的。”
“行吧。”
陈一鸣接过了小盒子。
公爵的密探扶了扶帽檐,用更为标准的维多利亚腔说道:
“近一个月来,公爵大人时常关注你们的事业,你们的行动力超乎想象,取得的成绩也令人十分瞩目;公爵大人也相信,你们在卡西米尔的努力一定能收获丰硕的果实……”
“讲重点。”
“但是,公爵大人认为,印钞厂发生的血案,一定与你有联系——而这种鲁莽的行为会加剧局势失控的风险,这是他无法接受的,他认为你们应当吸取一些教训。”
“直说吧,我方便进行风险管理。”
“公爵大人为了让事态处于可控范围内,花费了许多资源来协调各方,包括压制媒体与记者的声音,暗中斡旋乌萨斯与卡西米尔的关系。而公爵大人用于外交方面的经费是有限的……”
“公爵阁下是不是想要中止我们的活动经费?”
“很有自知之明,接下来两个月,我们将无法再向你们发放经费、提供资金援助;某种意义上,这部分资金已经用在了你们身上。”
“很公平。”
“感谢你的理解。”
……
“晖洁,这说明,这一场‘军事行动’的代价,仅仅是两个月的资金,你不觉得很划算吗……”
陈晖洁不住地挠头,几缕蓝色的头发飘落在了桌上。
“我都愁得掉头发了……”
“你不本来就容易掉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