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行动,难免会波及到无辜的人,我觉得这也很正常;但如果我们主动为了牟利而作恶……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陈一鸣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
“这种活我也不是第一次干了,那还是我来操办吧。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哦对了,帮我联系一下黛丝特,我和她商量一下具体事宜。”
“……”
“怎么了?不希望我这么做吗?”
“……还是让我来吧。”
“要是不乐意的话,就不要勉强;这种事情最忌讳瞻前顾后,很容易就会进退维谷。”
“我总不能一遇到难处、就把担子推给你吧。而且……我又不是涉世未深的那种人。”
“没有小瞧你的意思,我就是担心你为难。”
“呵,你也真是奇怪。以前在乌萨斯的时候,你使唤伊诺、萨沙、亚历克斯的时候、可没把他们当孩子看;现在,你比心理医生还关心别人的想法。”
“因为现在我的身边只剩下你们了。”
“你……”
陈晖洁感觉脸颊微微发烫,
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头翻起了包:
“你要我联系黛丝特是吧?最近她帮上了不少忙。”
“你觉得她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们接下来要进行大规模的集资与洗钱活动,她必须足够忠诚且可靠,全身心地投入我们的事业。”
“我也调查过她的底细。专业性方面肯定没问题,但是你说‘全身心’……”
“我想用一些手段确保她的忠诚。”
1098年6月13日,大骑士领,19:56
戴着眼镜的库兰塔提着公文包走进了一处隐秘的房间。
在陈一鸣看来,黛丝特像极了一位涉世未深的女大学生,圆滚滚的发型、圆润的头型、圆框的眼镜,还有那清澈的眼神,怎么看都不像是陈晖洁说的那种老练的讼棍。
直到黛丝特解开了领口处的扣子,陈一鸣这才确信对方的“成熟”。
哪怕不吃律师这碗饭,她也完全可以当一个模特,
与她相比,陈晖洁都显得贫瘠了不少。
不过,他的注目好像……惹恼了陈晖洁,
头盔上的窥孔暴露了他目光的朝向。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你在胡说什么?”
“昨晚我都能听见你们俩闹出的动静。”
“别乱讲话,我和仇白在看比赛的录像带……”
黛丝特安安静静地坐在对面,
稍微清了清嗓子,似乎在向两人提醒自己的存在。
“抱歉,黛丝特女士,刚才……陈小姐在和我商谈一些运营策略的问题。”
“哦,我能理解。”
“久仰了,您在业界有过许多惊人的战绩,连我这个对法律不屑一顾的人都有所耳闻……”
陈晖洁轻轻嘀咕:
“什么‘不屑一顾’?是‘一窍不通’吧,怎么还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陈一鸣也想在桌底偷偷踩她一脚,
但他又觉得自己没那么幼稚,
于是把半空中的靴子移回来了。
“……黛丝特女士,我依然记得你的那篇论文——《现行法律与商业资本的对峙、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