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空悲切!”
马骁悲伤无比,对于他来说,马革裹尸也好过在疗养院虚度光阴。
“马叔,不用悲伤,你的责任也已经尽到了,快快乐乐过完这一生吧。”
马骁之妻闻言,两只独臂相互握住,马骁微微一笑。
“灾难结束之后,你想去干嘛?白不艺,我有一种感觉,似乎这场噩梦快结束了。”
“我啊?去一趟施州吧,你嘞?”
“我?我去关外,一直向北,我小时候骑马,大人告诉我,一直向北跑,就能摸到天空。”
……
此后,马骁在疗养院安度晚年,得寿七十三岁,儿子马禾不幸早夭,有一女马蕊,后为东国驻沙豪国第六代大使。
回到京城之后,因马骁一句“白了少年头”,白不艺顿感时间宝贵,一股无形的紧迫感向自己压来。
故而把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丧尸朊病毒的研究上。吴馆长邀她喝酒,她去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
一个冬日的夜晚,突然电闪雷鸣,却不见下雨。吴馆长一杯酒下肚,在自己的居所里睡得正香,被雷声惊醒后的吴馆长恍惚间误以为自己还身在兰陵岛上,拖着老迈的身体起床穿衣说是要去开会,护工阻拦道:
“吴大使,你的任务已经完成很久了。”
吴馆长闻言,摸索了一番没找到自己的西装,便摸着脑袋笑了笑道:
“哦哦,对哦!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掉很久了!”
于是脱衣又睡,在睡梦中便安详地离去了。
葬礼上,前来吊唁的人没有很多,大多是吴馆长生前的同事、老友,艾丽丝娜和田中尉也前来吊唁。
田中尉伤心不已,对白不艺滔滔不绝地说了一番当年天竺撤侨时的故事,还训斥了自己的儿子阿坤。
“你啊!一点你妈和我的优势都没继承!”
艾丽丝娜也正欲说话,塞莉抱着阿坤道:“好了,别说阿坤了,阿坤也是很聪明的好不好……”
有人护犊子,两人也不好灵堂前造次。
白不艺目光停留在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儒雅男子身上,男子着装得体,为吴馆长抬棺扶灵,双眼有些发红,看得出是在强忍悲伤。
“叔,你就是吴馆长说的那个从前陪他喝酒的同事吗?”
“哦?我想应该说的是我。”
“您姓韦就对了。”
“是的。你是?”
“韦叔叔,我叫白不艺,是吴馆长的“酒友”,偶尔陪他喝一杯,他应该很挂念你,每次喝酒总念叨你。”
“是吗?真是遗憾,没能再陪他喝最后一杯……你就是白不艺?老田那家伙可没少和我们讲你的故事呢!”
“田叔叔说故事总是夸张……”
“京城里也流传着你的故事呢!小姑娘,你确实是个传奇人物呢!听老田说,你最近跟着高教授在搞研究?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只要是正当的,我能帮到你的我都会帮你。”
白不艺鞠了个躬,说了声谢谢。
吴馆长很早之前就录好了遗言,大家来时都收到了,是护工按照吴馆长留下的名单发送的。
“在我的葬礼上,你们都请穿上最优雅的服装,进门之后脱掉防护,我也能看见最帅气美丽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