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艺去世之后,时任东国总理有言:
“白不艺一生,从地狱中走向国家,数年金戈铁马,与丧尸大战百余次,后又分离出最小个体,毕生献给学术,使得人类对丧尸朊病毒的认知前进了一大步,足以成不朽,是灾变时代重要人物之一,必须给其列传入书,以供后代知晓此人物。”
基于此,郝美丽不仅要作为李复明的研究助手,作为稍微有些人文学科浸染的她,还要负责白不艺的生平整理工作。
在整理白不艺的遗物时,郝美丽认为那本白洪羽日记对白不艺早年经历的研究具有极大的价值,但对于研究白不艺学术的价值几乎没有,于是草草翻阅记录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便将其束之高阁。
这一天,总理突然对郝美丽说:
“你还是专心辅助李复明好好做研究吧,白不艺生平的整理,我安排人来处理。”
郝美丽自然应允。
“我是白老师的后代,故而可能会有一些主观的东西,能找个专业的人来客观整理,那也是一件好事。”
所以没过多久,郝美丽在家休息时,便迎来了一位男子的敲门声。
“你是?国史馆的?”
“哦哦,是的,我叫史成,国史馆灾变纪元历史编录员,是来与你对接白不艺女士的列传工作的。”
“哦哦,你进来吧,我们慢慢聊,我也想听一听你要怎么写白老师。”
两人落座,郝美丽暗自打量了一番这人,这个时代这样四肢细小的男子可不多见,灾变纪元其实也是一个极度崇尚武力的时代,无论文武,男子甚至女子都是要求有很强健的体魄。
史成摘了头罩,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有些局促地四下看了看,尴尬道:
“要不咱们换一个地方?一男一女在屋里聊历史,这事儿说出去怕也没人相信。”
郝美丽笑了,大大方方地端坐在史成面前道:
“这事儿和灾变前导演和女演员房间里讲剧本不一样,有些事情正大光明,便无需拘谨。”
“是是是,那我就开始了。”
“请便。”
“当一个人离开,我们要对其盖棺论定,除了要记载其一生的主要事迹,也要对其进行历史评价,当然,我只是定下一个基调,具体如何评价,还是得国史馆专家们一起讨论才能定。”
“这事儿我明白,你说说你的看法,还有需要我如何协助。”
“哦,是这样的,历年白不艺女士的事迹我这里都有,整理一番其生平也就明了了,对其的评价,我认为应该从其自身的感受和心理变化出发,而不是从我们这些旁观者角度妄加揣测。”
“嗯嗯,不明觉厉,你们文科生说话不是很直接,你具体说说。”
史成从公文包中拿出一沓手稿,恭敬地递给郝美丽。
“我个人是这样想的。白女士年幼时,在其父白洪羽义父李圣龙等人的庇护下,生存在南境小城,依靠打野为生,在这个时间点里,她父亲对其的教育其实是一种末世教育。末世教育的第一要义就是生存至上,在这个过程中,其父亲有意地压制其情感表达,同情心与同理心也极度淡薄,这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加之没有接触过正常的人类社会,这个时候的白女士,其实是有着情感障碍的。”
郝美丽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