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详细说了一遍自己当年的经历,作为一个年轻的研究人员,他可谓雄心壮志,发誓要搞出一个震惊世界的课题。
与东国选择全民公立教育不同,在灾变时代的米卡国,教育走上了另外一个极端,普通人想要靠读书走上一个比较高的位置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灾变前,米卡国的教育可以分为两种体系。
其一是所谓的快乐教育,说白了就是把一帮无法接受另一种教育的人群聚集在一起,管他会不会一加一,在学校里不死就行。
另一种是精英教育,这是米卡国出人才的重要途径,曾经人才济济的基础也就是在这里。
可精英教育所需要承担的代价是十分高昂的,普通阶层的孩子是很难负担起的,这也就是东国没有大规模选择这种制度的原因。
如果一直如此,富人孩子总是有出息的,而穷人的孩子只需要负责“快乐”,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时间长了,富人和穷人就将成为两个“物种”。
灾变之后,米卡国的教育变成了完全只有精英教育,想要受文化教育,就得支付高昂的费用,穷人的孩子大部分只有一条路可走,从小训练,长大成为军人后能有口饭吃,不过万事都有例外。
史密斯出生在一个炮灰军人家庭,按道理是无法接受教育的,可话说回来,在米卡国也是一位受到尊重英雄的军人,其父战场上勇敢作战,壮烈牺牲,年幼的史密斯便被其父的长官收养,给予其与自己儿子同等的教育,用尽了自己的全力。
学校里的生活,史密斯见到了太多达官显贵的孩子,外面穷人的孩子在流血,而他们却穿着得体,享受着优渥的生活条件。
“你们东国人有多久没吃过牛肉了?在我的童年记忆里,我见过军火商的儿子吃牛排。
健康的草料是十分珍贵的,为了养不到八头牛,一个能供养一百八十人的温室被调动出来种植牛吃的食物,那是灾变前保留的种子,从灾变三年就开始这样喂牛了,足足有十二个这样的温室。”
史密斯后来也吃到了牛肉的味道,不过那是二十多年后,自己成为研究人员之后,从自己前辈那里分到的,只有五十克,但那个军火商的小孩,几乎每个月都能吃到一次,牛奶可以天天喝,这是对方告诉自己的。
由于为了应对高昂的教育代价,自己和军官的儿子只能吃着最粗糙的蛋白块和合成淀粉,巨大的反差和寄人篱下之感使得史密斯十分自卑,却也催生了自己强烈的求学欲望,学校里的达官贵人子弟都在忙于互相社交时,他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学习上。
“在教育体系里,有一些东西是可以被蒙蔽的,比如我学哲学想通过考试成为总统,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学艺术学的好不懂吹牛也不一定能成为艺术家,因为这些东西是无法精准量化的,所以那个时候我一直为了跨越阶层而烦恼。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数学在内的科学是可以精准量化的学科,哪怕那些达官贵人之子比我资源好太多,但也无法改变数学的分数,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
而理科,尤其是微观生物学得好,在米卡国就是能打破自己的阶层壁垒,因为这个世界不缺达官显贵,但缺少顶尖的研究人员。”
故而史密斯放弃了所有人文学科的学习,因为哪些都无法改变自己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