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植儿拉了失态的袁环要走,刘玉霖却主动在花下拦住二人,一脸正色:“袁女郎,郑女郎,你们……可有证据?”
“我——”
刘玉霖知道宋内司的死与木芝脱不开关系。
她当初为了取代宋内司待在张镜身边,都能做出那种事,后面又对张镜始乱终弃。
是,刘玉霖都知道。
但木芝这些敌意,始终没有对准过她,唯一暴露暗面的那晚,也不过是提醒她,看清皇后意图。
“木芝难道害过你们?不然,你们就是在背后这般妄下结论。”
郑植儿见刘玉霖较真起来,花影在她粉白脸上,灵灵绰绰,沉稳挽回一句:“是我们二人私下胡乱猜测,袁女郎言行无忌,你别往心中去就是。”
“两位夫人这般说我,令小女伤心……”
一声柔水般的女声传来。
三人都齐齐望去,花树外的穿堂门下,木漪低掩面,含泪欲泣的模样。
郑植儿与袁环看清是她,登时有些心虚,郑植儿压住袁环,上前宽慰:“这仗打得人心里乱,我们什么也不懂,方才不过一通乱说而已。”
木漪这才抬起红红的眼,“我知道郑姐姐……郑夫人,是不会张口乱判的,你从前对我们几个,都甚是温柔妥帖。”
郑植儿勉强笑笑,见她可可怜怜,心下开始怀疑是否是自己过了火。
袁环不自在地捂胸咳嗽,借口不适要立即离开。
二人准备匆匆离去,木漪眼角还挂着泪,面却含不舍之情,矮身并手将礼行的一丝不错,“二位夫人慢行。”
待堂下只有刘玉霖独站时,木漪才直起身,丝在她勾起的嘴角边飞舞,她淡淡问:“玉霖,她们刚才骂我什么?”
“你,没有听见吗?”
木漪低呵一声,“没有,我又不是千里耳,闲得无聊逗她们的。”
刘玉霖张口,露出一排玉齿:“那你又怎知她们是骂你。”
“我看见你的表情,便能猜到。”
刘玉霖掩唇悻笑,开怀道:“你来找我?外面风大,我这会不忙,你跟我进屋说罢。”
木漪入她住下的偏室,壁上半撑一扇螺钿漆窗,穿堂的风刮起二人额头边的碎。
她沉着脸站在那里,让刘玉霖都有些替她冷,说着“我去关窗”
,经过时却被她抬手拦住。
木漪拿出一只细长锦盒:“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刘玉霖的思绪仍徘徊在这场布局之外,单纯问:“是赠我的端午之礼?”
“端午之礼你想要,我会另外送。
但这个不是。”
她在刘玉霖迟疑的目光中递过去,塞入她手中,前去将门紧锁。
刘玉霖不解。
木芝玩味弯唇,“不妨打开看看?”
锦盒里是一卷纸扎。
刘玉霖跪坐在香炉案后,用葱玉指尖将纸扎摊平。
才看两行,她心脏突跳,紧张将纸扎卷回。
“你——”
“我没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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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东西——”
炉子里被她点起艾香,熏得人头脑烫,木漪几步走至她案对面,顺势坐下,“陈二郎君令我转交。”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