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可能拿去居所作匾?”
木漪没空再应付他,走去一处木奁前让下人多包几层,随口道:“石府又不缺名字牌匾。”
“我长兄是不缺,可我正缺。”
木漪转眼。
石璞笑笑,一缕丝散落下来,“我已与长兄说过,要从紫菁庄园搬出,自己置办一处住宅。”
“哦。”
她抿唇,饱满的唇珠上掐出一丝鲜红来,晶莹剔透。
“我有个置宅的熟人,你想置在哪里,他可以帮你找。”
石璞却说:“有几处我已事先看过了,未曾定下,你陪我去看看。”
她唇舌蠕动,石璞先一步预料到她要说自己没空,出声截住:“是我的诚恳之请。
这宅很重要,需你来亲自参谋。”
木漪狐疑:“作什么用?”
石璞耳根上浮现红晕,不大明显,嗓音也有些粘:“成婚后,要与妻子同住的地方。”
又克制着声,正经道,“你也是女子,千秋堂搬来后修缮的也别具一格,因此,我想借一借你的眼光。”
日后还要一起合作,木漪虽懒得麻烦,也不便拂了他面子。
心中算了算自己这几日的安排,“后日吃过午饭我不小憩,专陪你去看宅,不过只能两个时辰之内。”
石璞欸了声,欣然应下,之后去喝了几盏茶也不走,说过来帮忙,见她出了汗,又殷勤拿出腰扇帮她打风。
木漪只觉得,他有些怪。
至约定那时,石璞也携满了风度,事先准备了马车来千秋堂门前接她。
临走前,刘玉霖追出来送她落下的东西,见这阵仗,心有所感地问了一句,“他单独找你,要做什么呢?”
“帮他看宅子。”
刘玉霖轻笑,她是过来人,男子买宅,却单独来问女子的意见,刘玉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却不好跟木漪明说。
“那你去吧,若闹得不愉,注意言行,不要伤了对方,你们也是朋友啊。”
马车上,木漪时不时便回味起刘玉霖这句话,加之石璞嘘寒问暖中殷热的目光,总落在她身上,她终于品出不对劲来。
又有麻烦要缠身了。
奈何拉弓没有回头箭,她路上尽量与他不再有眼神接触。
及至下车看见在等候的人,更是觉冤家路窄。
此人正是宋寄。
三年前张澜被她逼得自杀死后,介田斋还有珠宝阁这些就陆续接管到了他手里,木漪被谢春深逼着,教了他一段时间的经商和作账。
论起来,她也算是宋寄的半路出山之师。
石璞还在中间为她介绍:“这位是带我看宅的主家,宋先生。”
两个人装不认识,宋寄当久了商人,脸上随机应变的时候多了,就不再僵硬,引她与石璞并排前行。
石璞喋喋不休,她却有被宋寄监视之感,一想到他背后的谢春深,便感觉那人已经通过宋寄,站在了自己面前。
突然心下一跳,吞咽都困难,不禁捂住了胸口。
石璞便关怀道:“怎么,哪里不适吗?”
她心不在焉地摇头,前边,宋寄已经用力推开了一扇宅门,逼她回神。
又是心往下一落,她脖后隐隐冒汗。
宋寄还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