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虽穿着陈军的军服,但挂剑鞘的方向……
“停一下。”
众人疑惑停下,武校走至驮他的马下,再次确认他挂鞘的方向。
以往也有敌军冒充之先例,陈军便想出一个办法,每逢半年调换一次军武佩戴方式,或帽,或腰带,或护膝。
这一次,是刀鞘由腰间第二勾至第三勾……站立时,刀鞘会略向下沉。
而此人身上的刀鞘平躺时向上,显然是挂在第二勾上的,“退后,全部松手退后!”
他方开口,那还将死的士兵便从掌心抬起一把短匕,插入他的脖颈,被他以腕抵挡,插在脖下的肩上。
领军出惨叫,“他们是冒充的!”
一时之间都慌了神,来不及拔刀已有不少人被这些“伤兵”
奋起抹了脖。
领军捂肩要吹骨笛,口刚含哨,身上却已经被从后穿膛,他双目大睁,死不瞑目半跪倒下。
雪掩人声,风却将气味四散,木漪闻到那一丝丝若隐若现的血腥味,又往腰间多掺了一把匕。
“我们跑。”
武婢问:“跑去哪里?”
“去主帐!”
她说完就跑,武婢跟上,谁知身前突然出现一伙人马,看样子是守军装束,为的将她们逼停了下来,“大将军让我们接你们过去。”
木漪松了一口气,微微颔,但血腥气更浓,就来自他们身上。
她的身体下意识后带着她后退了一步。
此人眼神阴寒,又说:“粮草和药都在后山,也都已经运走了吗?”
木漪小声回答:“好像,没有。”
那人眼里精光一闪,“陈将军说了,粮草和药也一并运,我们没有来过,你给我们带个路。”
木漪和武婢的身体却明显僵硬了一下。
她只管药,不管粮,所谓军机不可泄露,运送粮草这种大事,怎么可能来问她一个女人?
她垂眸,见他握住腰柄的手上,有一点黑色印记,应该是血。
便先稳住气息,怯懦道:“我大概知道一点方向,我带你们去吧。”
木漪说罢转身时,间歇与武婢对视一眼,给了她一个随机应变的眼色,带着这些人走了几步,往右边拐去,指着远远几个木堆:
“我帮他们做饭的时候看见了,柴火后面堆着马草,说是给马吃的,还有备下的几个月粮食。”
为的看了看,因身上衣服有些短小,他不自在地扭了扭肩颈,开始与下属交谈。
那人突然一转头,将木漪看了个激灵,“你,还有她,你们也跟着一起去,不要弄错了。”
木漪道:“可是我怕黑。”
“我们有火把。”
她勉为其难点点头,全然怯懦的模样,之后跟着他们往里走去。
柴火尽头,有不少支起的水横,挖坑用来取水用的,密密麻麻,不小心就会陷进去一脚。
那些人走至柴后泥软不能踩,自然摔了进去,口中骂咧,“你带我们来的什么地方!”
可抬眼哪里还有人?
那人从雪泥坑里拔出自己腿,只感觉半只腿都没知觉了:“妈的,她使诈,给我追回来!”
木漪却已带着武婢从柴后绕了出去,往主帐的方向跑,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