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感到意外,反而冷笑了一声。
他松开钳制她下巴的手,但扯住她头发的手却丝毫未松。
空出的手,不慌不忙地探入自己官袍的内襟中,缓缓地掏出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小巧玲珑的、透明的玻璃瓶!
材质纯净,在殿内明亮的灯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彩。
而更引人注目的是,玻璃瓶里面,装着大半瓶幽蓝色的神秘而诡异的液体!
陆青阳将这个小玻璃瓶在苏清浅眼前晃了晃,嘴角勾起一抹残酷而笃定的笑容,声音充满了蛊惑和威胁:
“怎么?不想要这个了吗?不想救你那宝贝儿子……十七皇子的命了?”
看到那个熟悉的玻璃瓶,以及里面那幽蓝色的液体,苏清浅的瞳孔骤然收缩!
刚才所有的倔强、冰冷和抗拒,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
她的眼中爆发出极度渴望的光芒,仿佛濒死之人看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给……给我!”
她失声叫道,声音因为激动和头部被制而变得尖利扭曲。
她不顾一切地伸出手,想要去抢夺那个玻璃瓶。
然而,陆青阳只是轻轻一抬手,便让她徒劳无功。
他扯着她头发的手稍稍用力,让她因为疼痛而更加无力挣扎。
“想要?可以!”
陆青阳轻蔑地笑了笑,欣赏着苏清浅此刻的狼狈和绝望,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彩的戏剧。
他慢慢地松开了扯着她头发的手指。
头皮一松,苏清浅立刻像疯了一样,扑向那个玻璃瓶,几乎是抢一般地从陆青阳手中夺了过来,然后死死地捂在胸口,仿佛那是她生命的全部。
陆青阳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方才因动作而微微褶皱的袍袖,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冰冷和不容置疑:
“本座再给你七天时间,七天之内,若萧云霆那边再没有任何‘进展’……”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毒蛇般缠绕在苏清浅身上:
“到时候别怪本座……不讲情面!”
说完,他不再看瘫软在榻上,失魂落魄的苏清浅,漠然转身,负着手,朝着殿门走去。
“岭南那边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了,让你手底下的那个林尚书,收敛着点儿!”
他一边走,一边仿佛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下达最后的通牒。
“接下来,便是西凉的事了!”
他走到殿门口,手搭上了冰凉的门栓,声音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傲慢:
“记住了!”
“萧云霆的命,在本座手里!本座让他什么时候死,他就得什么时候死!这其中的关键,就得看皇后娘娘你的……表现了!”
就在他的手即将拉开殿门的一瞬间,苏清浅微弱却清晰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冰冷:
“九王爷萧景珩……已于今日辰时动身,赶往西凉,这,怕就是你口中说的……西凉的事吧?”
陆青阳拉门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并没有回头,只是嘴角勾起一抹更加冰冷而残酷的弧度,眼角闪过一丝阴郁的杀机。
“萧景珩?”
他轻嗤一声,语气充满了极度的不屑,“跳梁小丑而已,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