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们不是一块儿出去的吗,潇湘呢?”
朱菀摊开手:“她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精神不大好,一回来就钻进屋里……”
话还没说完,一墙之隔的邻院中突然传出一声惊叫,众人脸色骤变,朱英直接没了影,飞身跃过墙头,“嘭”的一声撞开了房门,就看见潇湘仿佛受到极大的惊吓,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跌跌撞撞跑出了三步远,才惊魂未定地转身望向床塌。
她嘴还没合上,朱英已经闪身挡在她身前,掌心按着莫问,警惕地眯起眼睛:“怎么了?”
“没……没事。”
潇湘刚刚在路上大哭一场,回来后感觉头昏脑胀,便想回房休息,这会儿还没完全回过神,怔愣片刻,按下朱英的手臂:“不用拔剑,我就是看见……”
余下几人这时方才姗姗来迟,宋渡雪和朱菀一前一后冲进门,随后是神色慌张的关之洲,最后才是气喘吁吁的郭正茂。郭大人被这一百步的距离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扶着门框喊:“姑、姑娘,不要怕,这里是刺史府,你绝不、不会有事的!”
紧接着,就在众人如临大敌的注视中,榻上散乱的被褥微微耸动,很快钻出了一只青白的……手。
“……”
那手看不见也看不懂人脸色,不顾众人古怪的表情,纵身一个飞扑,“啪”地摔到地上,又一骨碌爬起来,径直忽略了朱英,滴溜溜地朝她身后的潇湘蹿去。
潇湘往左躲,它就往左爬,潇湘往右躲,它就往右爬,目标异乎寻常的明确。
“……我就是看见了这个。”潇湘小声说。
哪怕早就见过,迷迷糊糊躺在床上时突然有这么个玩意爬到身上,还是怪瘆人的。
那断手周旋良久,终于成功绕过了朱英,猛地弹起来揪住了潇湘的裙摆,却又一动不动了,乖巧地当起了裙下挂件。
宋渡雪嘴角抽了抽,大步走到潇湘身前,弯腰使劲拽了两把,发觉竟还拽不下来,断手五指拢作拳状,死也不松,好像铁了心要和她生生世世不分离。眼看再扯就要把她裙子扯坏,宋渡雪只得放弃,拉起潇湘,面色不善地往后院走去,准备找幕后主使算账。
苟不教,性乃迁,小小年纪就敢捉弄姐姐取乐,再大点还得了?
几人气势汹汹地来到后院,刘婵儿仍被铁索拴着,却在绕着树干焦躁不安地打转,把铁索扯得叮当作响。她素来安静,众人还是头一回见她如此模样,兴师问罪都理不直气不壮了,刘婵儿却像是有所察觉,突然转过头,直勾勾地望向众人,随后身子一矮,手脚并用地朝几人爬来。
“哗啦!”
大铁索不够长,半途便绷得笔直,无法再进,刘婵儿还不死心,又使劲挣扎了几下,发现挣不脱后,开始气急败坏地抓挠箍住她的铁索,宋渡雪蹙起眉头:“她怎么了?”
潇湘犹豫片刻,迟疑道:“她好像是……想来找我?”说罢上前几步,刘婵儿果然闻声扭头,又一次不吃教训地挣扎起来,显然是冲她来的。
宋渡雪伸手想阻拦:“等等,别靠太近。”潇湘却摇了摇头:“我觉得她没有恶意。”又瞥了朱英一眼,心想即使她真有恶意,难道能在这尊杀神的眼皮子底下伤人吗?
众目睽睽之下,刘婵儿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