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里,找到了很多很多。
就在我以为数量已经足够时,这只虫子想护罩狂奔,我紧紧跟在后面,我害怕,害怕他就这么一走了之,我绝望,因为我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
在他再次冲出护罩的那一刻,我仿佛听见神祇在长空中召唤我,仿佛冰凌巨人的脚掌已经在我的头顶重重踩下。
可是,这个虫子在将所有净尘交给院务后,没有多做一丝停留,重新返身而回。
直至那时,我才知道,这些草药根本不是带我们出去的材料,我才知道,或许这里的所有人已经必死无疑,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还是跟着他,跟着这只虫子,我想看看他究竟要干嘛。
他是个天生的银月,因为他总是躲在最阴险的位置,他在观察冰凌巨人,和那些与巨人作战的强者们。
整个过程,他只出手了一次,第一次,他射出了普华无实的一箭,但被巨人表层的冰凌轻松荡开,第二次,是为了救一个鲁莽的开山,他破天荒的冲到巨人近前,用一根短杖释放出一条水桶粗细的火束。
躲过巨人致命一击的开山在逃开后,向站在高处的虫子挥舞巨斧,畅快大笑,而被巨人盯上的虫子,居然也回以灿烂微笑。
很奇怪,巨人并没有对这个虫子发动任何攻击,但这只虫子也没有再在巨人周围浪费时间。
他与包括那个开山在内的四个院生汇合,看来这五人彼此早就认识,或许就是个固定的五人小队。
他们说了些什么,我是外人,没好意思加入,也没听见。
之后,这五人准备一起行动,临行前,这个虫子走到我面前,告诉我,他们要去主堡摧毁法阵,会很危险,让我不要再跟随了。
我当时很懵,只记得自己点了点头,冰凌巨人很可怕,主堡内的8具冰晶巨像同样可怕,我不想去送死。
看着这五个我和一样的院生,谈笑风生之间的向主堡跑去,我突然觉得,这个虫子很厉害,不,我不应该称呼他为虫子。
他比我见过的大部分院生,要勇敢坚强的多,如果,我是说如果,有机会在学院中与他再次见面,我一定要告诉他,我叫后裔,来自射日山的后裔!
我也想知道他的名字,因为在与他相处这短暂时间后,我突然发现,自己不再害怕了,甚至面对冰凌巨人,也敢拉开心爱的猎弓,用箭簇瞄准这头无情的元素造物!
.......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