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如同被割倒的麦子,瞬间被斩成数段!陌刀所过之处,一片腥风血雨!唐军阵型如同巨大的血肉磨盘,坚定而冷酷地向前推进,每一步都踏在倭寇的尸体和血泊之上!
“八嘎!伊贺众!神风!板载!”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脸上涂抹着油彩的矮小身影发出凄厉的尖啸,正是此次袭击登州船厂的主谋之一,伊贺流上忍!他身影如同鬼魅,避开正面陌刀阵,试图从侧翼的岩石阴影中突袭唐军指挥的校尉!
然而,他快,唐军的弩更快!
嗖!嗖!嗖!
数支劲弩破空而来,角度刁钻狠辣,封死了他所有腾挪的空间!伊贺上忍瞳孔骤缩,手中苦无疾挥,勉强磕飞两支,第三支却如同毒蛇般狠狠钉入他的肩胛!剧痛让他身形一滞!
就在这瞬间,一柄沉重的横刀带着千钧之力,如同泰山压顶般劈下!是薛讷!他不知何时已亲自冲上了滩头!这位大唐悍将,如同人形凶兽,根本不给对方任何施展忍术的机会!
“死!”薛讷的怒吼如同惊雷!
刀光如匹练!血光冲天!
那不可一世的伊贺上忍,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连人带刀,被薛讷这含怒一刀,从头到脚劈成了两半!内脏和鲜血喷溅了薛讷一身!薛讷看也不看脚下烂泥般的尸体,血红的眼睛扫视着战场,再次咆哮:“杀!杀光这些杂碎!用他们的血,祭奠登州的兄弟!”
主帅如此悍勇,唐军士气大振!喊杀声震天动地!倭寇的抵抗如同雪崩般瓦解,幸存者要么跪地投降,要么如同丧家之犬般逃入燃烧的山林深处,最终也被唐军搜捕出来,一一斩杀!
当太阳完全跃出海平面,将金色的光芒洒向宗像湾时,战斗已经结束。海岸线上,浓烟依旧未散,到处是燃烧的残骸、破碎的兵器、以及层层叠叠的倭寇尸体。海水被染成了诡异的暗红色。一面残破的、绣着狰狞鬼面和“神风”字样的旗帜,被薛讷狠狠踩在脚下,浸透了血污和泥泞。
“大帅!岛上的倭寇巢穴已全部捣毁!缴获倭刀、弓矢、火油桶若干,还有…还有几具没来得及用上的‘轰雷’!”一名浑身浴血的校尉兴奋地跑来禀报。
薛讷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和汗水,看着眼前这片被鲜血和火焰彻底清洗过的土地,胸中郁积数日的恶气终于吐出。他走到岸边,对着东方大唐的方向,抱拳躬身,声音嘶哑却带着无比的坚定:“登州的兄弟们!薛讷…给你们报仇了!对马岛上的倭狗,一个没跑掉!”
他猛地直起身,眼中复仇的火焰并未熄灭,反而燃烧得更加炽烈,如同指向倭国本土的利剑:“传令!清点战损,修复战船,补充给养!休整一日!明日…目标,博多湾!老子要把战火,烧到倭奴的老巢去!让那些躲在京都的倭王看看,惹怒大唐的下场!”
长安,甘露殿暖阁。
天光微亮,透过精致的窗棂洒入,驱散了暖阁内一部分的昏暗和暧昧气息。金胜曼依旧蜷缩在软榻一角,裹着那件宽大的玄色龙袍,一夜未眠。她的脸色苍白,眼睑下带着浓重的青影,只有那双紧握在袖中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才显露出她内心的极度紧张和挣扎。
那枚小小的、带着她体温的油纸包,如同烧红的烙铁,烫着她的掌心,也烫着她的心。无数念头在她脑海中翻腾:打开?不打开?这可能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