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殖民总督,心中暗暗规划着培训和使用这类人才的机制。
而在后宫,拉什米卡公主的机会,似乎悄然来临。
她听闻陛下忙于埃及事务,并未像往常一样试图去御书房“偶遇”或送去精心准备的羹汤。她换上了一身相对素雅,但仍不失公主气度的唐裙,发髻也梳成了流行的样式,只簪了一根玉簪。她来到上官婉儿处理政务的偏殿求见。
“公主殿下有何要事?”上官婉儿对于这位存在感不强但心思明显的异国公主,保持着礼貌的疏离。
拉什米卡盈盈一礼,语气恳切:“婉儿相国,冒昧打扰。妾身近日整理故国旧物,发现一些关于印度河、恒河流域诸邦国的地理图志、风俗记录,以及……一些可能对天朝商队有用的古老商路记载,甚至包括一些邦国贵族的秘闻。妾身想着,或对陛下了解西方情势略有裨益,不敢私藏,特来献于相国,若觉无用,弃之即可。”
她呈上几卷明显年代久远的贝叶经和羊皮卷,还有一些她自己用工整汉文誊写翻译的摘要。
上官婉儿微微一怔,接过翻看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些资料并非寻常物事,尤其是关于那些隐秘商路和贵族秘闻的部分,绝非外人能知。这位公主,看来并非只有美貌。
“公主有心了。此物确有其价值,妾身会择要呈报陛下。”上官婉儿的态度缓和了些。
“不敢当。”拉什米卡低下头,声音轻柔却清晰,“妾身深知陛下日理万机,不敢以琐事相扰。只望能以此微末之物,略尽绵力。妾身久居深宫,仰慕天朝文化,亦知故国纷乱,若能因这些许信息,助天朝日后安抚印度诸邦,使百姓免于战火,便是妾身最大的心愿了。”她的话语里,巧妙地将自己的价值、对大唐的忠诚、以及对故乡的关怀融合在一起,姿态放得极低。
上官婉儿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这不是争宠,而是在展示一种更有用的、基于情报和知识的价值。她深深看了拉什米卡一眼:“公主之言,妾身定会转达陛下。”
地中海的“冷和平”之下,暗流汹涌。
医院骑士团大团长的秘密使者,历尽艰辛,终于绕过唐军巡逻舰队的视线,在克里特岛的一处隐秘海湾,见到了一艘来自拜占庭的轻型快船。
“罗马人,唐人在埃及立国,下一步就是你我!他们的胃口绝不会止步于尼罗河!”骑士团使者语气激动,“我们必须联合起来!我们的骑士擅长海战,你们的帝国拥有庞大的陆军和财富!只要我们联手,东西夹击,未必不能将唐人赶回东方!”
拜占庭的特使是一位表情阴鸷的官僚,他捻着胡须,慢条斯理:“联合?说得轻巧。你们骑士团如今还有几艘像样的战舰?又能出动多少骑士?与大唐开战,帝国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况且,你们又能给我们什么?”
“我们……”使者语塞,随即咬牙道,“我们可以承认帝国对塞浦路斯的主权!并且,我们掌握着唐军在地中海部署的一些情报!更重要的是,信仰!我们不能坐视异教徒统治圣地的边缘!”
拜占庭特使冷笑一声:“信仰?塞浦路斯?这些空头许诺毫无意义。想要帝国出手,除非……你们能先挑起事端,证明唐人的防线并非无懈可击,并且,你们需要拿出真正的、足以打动陛下的诚意——比如,你们在罗德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