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啊,不,我是替另一名董事来见您的。您心里也有数。她认为您很可能抗拒跟她谈话,所以指派了我等在这儿代为转达。”
罗彬瀚不太想再兜圈子了,这会儿他的脑袋转得很慢,只盼着能把李理和周雨一起丢到高灵带牵引井里去。“她想跟我说什么?”他直截了当地问,“道歉?免了。解释?叫她等明天吧。”
“啊,那我只好直奔主题了。她提议给您一个补偿。”
“真新鲜。倒好像她欠我什么似的。”
老头的笑容分毫不改。“她的原话我都记下来了,”他从棉质运动裤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眯着眼睛念起来,“将为卓雯曼女士——即石颀女士之母提供本机构名下所有慈善基金会最高规格医疗援助,并转入欧洲分部进行专门治疗。为方便其家人就近陪伴,可提供两份对应长期工作岗位及无偿助学金。”
罗彬瀚沉默了一会儿。“她挺大方的。”他说,“这倒是真得谢谢她。”
“啊,她说您不必和她客气。她理应出一份力,为你们过去的情谊与您慷慨的帮助。”
“我没帮她什么。”
“这我不清楚。”老头笑容可掬地问,“那情谊呢?情谊总是有一点的?”
“她到底想要什么?”
“我的委托人特意要我向您强调,她绝不是打算逼迫您做什么。”
罗彬瀚没有什么反应。如今他已经比一个月前更了解李理了,至少更摸得出她会把重点放在哪个阶段。李理在真正采取行动时可从不干多余的事。
他索性给对方提提词:“只不过?”
老头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鹦鹉翅膀。“只不过,”他接着罗彬瀚的话说,“如果您觉得时机合适,也可以陪同那位女士一起去休息几个月。您的伤势正需要不受打扰地静养一段日子,精神恐怕也得花些时间恢复——这是她出于友情而向您提出的请求。因为您看,再涉入接下来的工作对您的健康是完全有害的,可她担心您会因为一时赌气而采取极端冒险的行为。”
“真是位好朋友。”罗彬瀚说,“今天大家对我都非常坦诚啊。那我就问一句,假如我就是不走,她打算怎么办呢?”
“那她什么也不做,先生。”
“什么也不做?”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