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珪亲率大军,恰似汹涌澎湃的黑色洪流,向着都城平乐日夜兼程地奔袭而去。
他稳稳骑坐在高大的战马上,身姿笔挺如松,却浑身散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一路之上,拓跋珪面色阴沉得仿若墨染,牙关紧咬,腮边肌肉微微抽搐。
他满心都被对拓跋嗣深深的怀疑所充斥,那些猜疑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心。
“这逆子到底在背后耍什么阴谋?后燕局势那般隐秘,他怎会知晓得如此清楚?难道真的与外敌暗中勾结,妄图谋朝篡位?”
拓跋珪越想越是怒不可遏,眼中不时闪过如利刃般狠厉的光芒。
手中的马鞭仿佛也感应到他的愤怒,下意识地狠狠抽打在马身上。
战马吃痛,仰头嘶鸣,四蹄奋扬,如离弦之箭般奋力狂奔。
终于,大军如潮水般浩浩荡荡地兵临平乐城下。
拓跋珪目光如炬,似能洞察一切。
他缓缓扫视着城门内外,那眼神仿佛要从每一处毫不起眼的角落,每一个人不经意间的神情中,揪出拓跋嗣背叛的确凿证据。
随后,他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踏入城门,每一步都仿佛携带着千钧之力,仿佛要将这座都城深埋的隐秘彻底踏碎。
与此同时,拓跋嗣在拼尽全力地快马加鞭后,几乎耗尽了全身的体力。
恰在拓跋珪进城的前一刻,他狼狈不堪地冲进了都城。
此时的他,浑身被汗水湿透,衣物紧紧地贴在身上,仿佛一层冰冷的铠甲。
一进城,他便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与肃杀氛围。
心中暗叫不好,他深知一场严峻至极的考验正如猛兽般张牙舞爪地等待着自己。
于是,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脚步踉跄地匆匆赶回府中。
回到府里,拓跋嗣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瘫坐在椅子上。
恐惧如同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他心里十分清楚,父亲生性多疑,此次自己私自传递后燕消息的举动,极有可能已经引了父亲深深的猜忌。
他在府中如困兽般来回踱步,坐立难安,每一秒都如同身处炼狱般煎熬无比。
“父亲究竟会怎样处置我?他是不是已经认定我怀有不轨之心?”
拓跋嗣心中不断揣测着父亲的想法,冷汗如豆粒般不停地从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滑落。
他时而心急如焚地望向门口,期盼着能有消息传来,时而又焦虑地握紧拳头,指节泛白,内心备受着无尽的折磨。
终于,宫中使者前来宣召。
拓跋嗣心中猛地一紧,仿佛被重锤击中。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颤抖着双手整理好衣衫,随后跟随使者前往皇宫。
一路上,拓跋嗣的心跳急剧加,仿佛要冲破胸膛。
双腿如灌了铅般沉重,每迈出一步都艰难无比。
他不断在心中告诫自己:“务必镇定下来,每一句话都必须万分小心,稍有差错,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踏入宫殿,拓跋嗣一眼便望见高坐在龙椅之上的父亲。
拓跋珪眼神如鹰般锐利,直勾勾地盯着他,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将他心底的秘密一览无余。
拓跋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