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黄庭靖看着王承恩坚定的眼神,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好,就依公公所言。
我这就去启动镜阵。”
说完,钜子转身走出柴房,随即消失在夜色中。
与此同时,驿站的另一处营帐内,赵高的密探正躲在阴影中,偷偷观察着装载典籍的车队。
他的眼睛像夜猫子一样,紧紧盯着车队的一举一动。
看到异房在车厢内忙碌,他心中一动,悄悄靠近马车。
就在他准备偷听异房和王承恩的谈话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他心中一惊,转身望去,只见一个黑影快朝他扑来。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黑影打晕在地。
这个黑影正是墨家安排的暗哨。
借着夜色,密探被拖到一旁的草丛中,身上的信件和令牌也被搜了个遍。
。
。
月夜高临,镜阵启动。
三十六面铜镜在渭河畔排列成一个巨大的圆形,月光洒在铜镜上,反射出一道道奇异的光芒,在天空中形成了“荧惑守心”
的星象。
赵高的密探看到天空中的星象,心中大喜,纷纷将信息传递而出,赵高营帐内,心腹向赵高禀报:“大人,‘荧惑守心’的星象出现了,王承恩他们果然中计了!”
赵高坐在营帐内,手中把玩着一块玉佩,听着心腹的禀报,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哼,王承恩,你以为你能斗得过我?”
随即转头对身旁的亲信说道:“通知卢生和侯生,让他们准备好,不想一直被关着,就要在始皇帝面前好好表演一番了。”
亲信领命而去。
赵高望着天空中的星象,眼中闪烁着贪婪和野心的光芒:“始皇帝,这次我看你还能如何护着那些儒生和方士。”
而在驿站的另一边,王承恩望着天空中的星象,嘴角微微上扬:“赵高,希望你不要有动作,不然你的死期可就不远了。
。
。”
骊山驿站的夜风裹挟着细沙,将房舍内的青铜灯吹得明灭不定。
王承恩踩着青砖转过角落,袖口掠过廊柱时,指尖在墨家暗纹上轻点三下。
檐角铜铃无风自动,他抬头望去,只见异房正蹲在典籍辎车旁,手中的铜尺在车底划出三道短痕,正是“现异常”
的暗号。
“公公,”
异房的声音压得极低,膝盖抵着车轮作遮掩,“子时换岗时,我注意到方士车队的第三辆辎车底渗出朱砂粉。”
异房摊开手掌,掌心躺着半片指甲盖大小的符纸,边缘焦黑,“用《秦律》残页折的诅咒符,墨色是赵高府中独有的松烟混鹿胶。”
王承恩的指尖在符纸上轻点,磁石粉在月光下泛着幽蓝——这是赵高豢养的方士惯用的“天谴符”
,借磁石吸铁的特性,能让符纸贴在铁器上自燃。
他忽然瞥见异房袖口的血痕:“被现了?”
“左车轴藏着弩机”
,异房扯下袖口,露出小臂上浅红的划伤,“幸好戴了护臂。”
接着异房又从腰带暗格取出一卷帛图,“这是赵高心腹车辆的路线图,丑时初刻会经过镜阵西侧的槐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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