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名亲卫闯入,“镜阵显象了!
火星竟指向您的营帐!”
赵高的瞳孔骤缩,手中的玉杯“当啷”
落地:“不可能!
密探明明说镜阵有破绽——”
侯生突然指着帐外:“大人,您看!”
只见西北方的典籍辎车顶,“荧惑守心”
的光影异常明亮,而赵高营帐的旗幡上,火星投影正缓缓勾勒出“赵”
字轮廓。
侯生的声音带着颤抖:“这、这是天谴指向赵大人!”
赵高猛然转身,看见李斯不知何时站在帐门口,象牙笏板在手中转了个圈:“赵府令,看来上苍有眼。”
李斯的目光扫过赵高煞白的脸,平静的说道,“不如趁此机会,向陛下请罪?”
驿站主帐内,始皇帝正对着舆图沉思,玉韘在瀛洲的方位上划出深痕。
王承恩与扶苏闯入时,正看见蒙恬捧着染血的符纸跪地:“陛下,方士车队现赵高的诅咒符,墨色与他书房的密信一致。”
始皇帝的手指骤然收紧,目光扫过王承恩手中的蟠龙玉佩:“赵高呢?”
“陛下”
,王承恩呈上镜阵的方位图,“今夜星象本应正常,却因赵高的密探破坏镜阵,导致火星偏移,指向他自己的营帐。”
他顿了顿,“更蹊跷的是,臣在假典籍箱底现李斯大人的印泥。”
帐外突然传来喧哗,李斯的车驾急驰而至,车帘上的火星投影格外刺眼。
他掀帘下车,正撞见始皇帝冰冷的目光:“李丞相,你箱底的印泥,为何会出现在诅咒符上?”
李斯的峨冠微微颤动,突然瞥见王承恩袖中露出的半卷密信——那是他与赵高合谋的铁证。
他的手指在笏板上飞快敲击,这是向赵高出的撤退信号,却不知赵高的营帐此刻已被蒙恬的亲卫包围。
“陛下,”
扶苏突然跪下,“臣请命彻查镜阵破坏案,若真是赵高所为——”
始皇帝抬手打断,目光落在远处渭河畔的镜阵上。
月光下,三十六面铜镜突然集体转向,将“荧惑”
光影聚成一束,直射赵高营帐的旗幡,“赵”
字中央的火星猛地爆亮,仿佛要将那面旗帜点燃。
“传旨,”
始皇帝的声音像青铜剑出鞘,“赵高及其党羽,即刻收押。
镜阵显象之事,着太史令勘验后按罪论处。”
祖龙说话间又望向王承恩,“至于典籍——”
“陛下”
,王承恩趁机呈上异房修复的《孟子》残页,“墨家在每卷典籍中都藏了‘护书符’,遇火星则显‘民贵君轻’,遇月光则现‘兼爱非攻’。”
他顿了顿,“这不是妖法,是墨家用磁石与月光的妙术,正如陛下用‘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天下那样,文明之术,本就该为我大秦所用。”
始皇帝凝视着残页上若隐若现的字迹,忽然轻笑:“好个磁石妙术”
,他转头对蒙恬,“明日东巡,让墨家弟子随车演示,让天下人看看,大秦的典籍不是用来焚的,是用来——”
他的手指划过“民贵君轻”
四字,“让天下人明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