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家臣祭仲道:“去把某的‘镇周剑’取来,送与晁先生。”
祭仲动容:“那是宣王所赐,大人竟要赠人?”
“剑在某手,不过是剑;在先生手,是护国之刃。”
姬友望着窗外的北斗星,“某有种预感,西周的命数,系于陈仓道。”
幽王三年,春分。
犬戎铁骑如黑云压境,马蹄踏碎泾水河畔的薄冰。
晁错站在了望塔上,看见狼头旗中混着申侯的“交龙旗”
,嘴角扬起冷笑——果然是联合反叛。
“点火!”
他挥旗,第一座烽火台腾起三短烟。
塬下的乡兵们迅切换阵型,前排犁铧组成盾墙,后排弓箭手张弓搭箭。
犬戎领勒住战马,望着塬上的“周”
字大旗:“周人何时有了如此军阵?”
话音未落,晁错下令:“放箭!”
改良后的青铜弩机出闷响,箭矢破空而去,正中领身旁的副将咽喉。
“冲!”
犬戎领怒吼,铁骑踏起的水花映着烽火的红光。
晁错看着敌军进入射程,举起第二面令旗:“锥形阵,变!”
乡兵们如潮水般分开,露出中间的铁犁车——每辆车都装有锋利的犁铧,由两匹健马拉动。
“杀!”
随着震天的号子,铁犁车如利刃切入敌阵,犁铧翻起的不仅是泥土,还有战马的血肉。
犬戎骑兵何曾见过此等“耕战利器”
,阵型顿时大乱。
与此同时,姬友在镐京王宫心急如焚,幽王却在鹿台饮酒观舞。
祭仲闯入时,正见虢石父向幽王进谗言:“陛下,晁错久不回报,怕是投敌了!”
“住口!”
姬友怒喝,“陈仓道烽火一日三报,何来投敌之说?”
他指向窗外的烽火,“三长两短,乃平安之兆;若晁先生有失,必是连珠短烟!”
幽王被惊醒,望着远处的火光:“传旨,命虢石父率禁兵支援陈仓道。”
虢石父脸色煞白,叩道:“陛下,禁兵乃王畿根本,不可轻动!”
姬友忽然抽出腰间佩剑,剑鞘上的“克商”
二字映着烛火:“虢大人如此阻挠,莫不是与申侯勾连?”
正僵持间,斥候跌撞着闯入:“报!
陈仓道大捷!
晁大人率军击溃犬戎前军,申侯已退守函谷!”
幽王拍案而起,酒樽砸在虢石父脚边:“虢石父,你还有何话说?”
老贼瘫倒在地,袖中滑出申侯的密信。
姬友捡起信件,目光扫过“事成之后,封虢国为西戎王”
等字,冷笑:“原来如此。”
陈仓塬上,晁错踩着犬戎士兵的尸体,铁犁铧上的血迹已凝结成痂。
乡兵们欢呼着打扫战场,将缴获的狼头旗堆成篝火。
“大人,”
统领呈上犬戎领的金冠,“可惜让那贼逃了。”
晁错望着东方天际的晨光,想起史书中犬戎破镐京的结局,握紧了手中的镇周剑。
“此战只是开始。
告诉弟兄们,明日起,每五里设烽火台,每十里建屯田堡,让犬戎知道,西周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