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弃疾也笑了,笑声里带着黄河岸边的风声。
他摸出怀中的《破阵子》草稿,看着昨夜写下的“了却君王天下事”
的旧词,握笔的食指痒,随即赋词一。
“《破阵子?淮泗破阵》
醉里磨刀霍霍,醒时怒裂狼旌。
八百飞虎吞河岳,五十弦翻破阵声。
秋月晓点兵。
马踏黄河沙裂,弓开濉水雷惊。
了却元嘉仓皇恨,赢得淮山战骨名。
残阳照血生。”
正当时,不知哪里溅来了一滴暗红的鲜血落在角落,恰似给这词盖上了一枚血色印章。
“走,”
他调转马头,斩马刀指向岸边,“让拓跋焘看看,酸儒不仅会写策论,还会追着他砍三千里!”
夕阳西沉时,飞虎军的营寨在黄河南岸升起炊烟。
辛弃疾坐在一堆北魏甲胄上,看着士兵们分缴获的粮草,忽然想起他在另一个大宋的北固亭念着“元嘉草草”
时,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今日,亲手改写了这段“仓皇北顾”
的历史。
远处传来南朝主力的号角声,萧道成奔来禀报:“将军,沈庆之大人率大军到了!
他说您这八百人,顶得上十万雄师!”
辛弃疾抬头望向星空,北斗七星正指向北方。
所谓“了却君王天下事”
,从来不是写在纸上的策论豪言,而是踏过血色河滩时,那一刀刀斩落下去的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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