槊营的记号。”
他认出马粪里掺着的盐粒——这是北魏人喂马的习惯,据说能让战马更凶猛。
“正好,借他们的路线走一程。”
他对众将道,“衔枚疾行,午时前必须抵石城。
告诉弟兄们,谁要是惊动了魏兵,今晚的酒就归薛将军独饮。”
午时的日头晒得铁甲烫,石城的夯土城墙终于在热浪中显形。
守城的魏兵正倚着垛口打盹,有的还在抛骰子赌钱,骰子落地的脆响隔着半里地都听得见。
“这要是在咱们飞虎军,屁股早被军棍抽烂了。”
沈攸之低声骂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重剑的血槽。
辛弃疾示意那跟随的北魏降卒向导上前喊话。
这降卒深吸一口气,扯着嗓子朝城头喊:“快开城门!
平城征集大军!
太尉有令,莫要误了我们的时辰!”
城头传来拓跋石的声音,带着宿醉未醒的沙哑:“谁啊?大清早的嚎什么!”
那降卒按事先排练的台词哭喊:“都尉!
前线南朝兵摸了咱们的粮道,抢了五十石粟米!
太尉召集大军以做援军,再不开门,前线的将士们都得喝西北风啦!”
拓跋石在城头探出头,醉眼朦胧地瞅着兵符:“是太尉的印信。
。
。
开城门!
本都尉要跟弟兄们喝几杯!”
吊桥缓缓放下的瞬间,辛弃疾突然抬手。
三百支神臂箭如银雨般射向城头,正在搬运酒坛的魏兵应声坠城,惨叫声惊得城根的狗群狂吠不止。
拓跋石还没反应过来,薛安都的突击营已如潮水般涌入,短斧劈砍甲胄的脆响与酒坛碎裂声交织成一片混乱。
“是飞虎军!”
拓跋石看清是飞虎军,锦袍被尿渍染得一片斑驳,逃跑时还在喊“你们这群南朝蛮子,竟敢诈开城门!”
辛弃疾策马当先追赶拓跋石,冲至府衙前时追到拓跋石身后,斩马刀凌空劈下,拓跋石眼疾手快,将武器一扔,翻鞍下马,直接跪在地上,“不要杀我,我愿降”
。
只见刀光在这员胆小骄横的魏将脖颈前停下,拓跋石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没想明白,为何飞虎军能把北魏的甲胄穿得如此合身。
此刻却只能低下他的高贵的头颅,向辛弃疾乞求活命。
辛弃疾看着拓跋石,最终没有斩杀他,而是命人押着他在城中劝降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