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
。
呜。
。
。
呜。
。
。”
这是他当年与麾下将士定的暗号,这一连串的狼啸声,是召唤“自己人”
的信号。
两个披甲的鲜卑武士从香案后闪出,甲叶上的箭眼还留着石城之战的痕迹。
左侧那名武士的护心镜凹陷一块,显然是挨过飞虎军的神臂弓。
“将军!”
两人单膝跪地,甲胄碰撞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右侧武士递上一套崭新的铁甲,内衬里裹着二十枚狼头令牌,令牌上的刻痕还带着新凿的毛刺。
“两千死士已在城北密林待命,都是将军麾下的旧部。”
拓跋石抚摸着令牌上的“拓跋”
二字,忽然冷笑。
指腹蹭过甲叶内侧隐秘处的“拓跋”
族徽,这是太武帝亲赐的记号,去年兵败后他确实被飞虎军吓到,但是他在被拓跋焘派到石城养病的半年时间里已痊愈,他向拓跋焘请命跟随继续上战场。
拓跋焘却暗中传旨:“爱卿毕竟年事已高,请继续假装怯懦,示敌以弱,卿为朕留在石城的后手,需待时而动。”
当时他还不解,此刻才懂陛下的深谋远虑。
“辛弃疾以为占了石城就能直扑平城?”
他将令牌揣进怀中,铁甲的冰凉透过麻衣传来,“他太小看我大魏的血性了。”
城北密林的篝火噼啪作响,火星溅在死士们的甲胄上。
一个断了左臂的百夫长举着残破的军旗,旗面的狼头已被血浸成暗褐,边角还挂着半片蜀锦——那是从石城之战阵亡袍泽身上取下的遗物。
“将军,这是从石城府衙搜来的。”
百夫长的断臂处缠着麻布,渗出血迹,他将半张舆图递过来,上面用朱砂圈着进军平城的路线,雁门向平城一线画着一个大大的醒目箭头。
拓跋石将舆图按在膝盖上,指尖划过“雁门关”
三字。
他想起被俘前的情报:辛弃疾的飞虎军从不恋战,惯用《鹖冠子》“明将不倍时而弃利,勇士不怯死而灭名”
之术,专挑防御薄弱处下手。
这舆图上的路线看似直取平城,实则处处是陷阱。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恐怕雁门关已失手。”
他忽然拔刀,刀尖在舆图边缘划出弧线,“咱们走飞狐陉,绕开正面,直插山阴。”
飞狐陉是太行山最险的通道,当年慕容垂伐魏时曾从此处奇袭,极少有人知晓。
死士们纷纷抽刀响应,刀鞘研磨箭头的声响在林中汇成一片寒芒。
那个断臂百夫长忽然哽咽:“将军,末将的弟弟。
。
。
就在雁门关守烽燧,怕是。
。
。”
拓跋石拍了拍他的肩甲,目光扫过众人脸上的伤疤:“记住《尉缭子》的话,‘受命之日忘其家,张军宿野忘其亲’。
等咱们守住平城,再为弟兄们报仇。”
他忽然想起父亲常说的,鲜卑人血管里流的血液,是沸腾的狼血,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