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妙妙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声音带着哭腔。
天色已晚,华灯初上。
林妙妙冲出校门,焦急地拦出租车。
晚高峰时段,车流拥堵,每一秒的等待都如同煎熬。
她不停地看着手机,恨不得自己能插上翅膀飞过去。
坐在出租车后座,看着窗外飞掠过的霓虹,林妙妙的心乱成一团麻。
她才现,自己对柳漾的依赖和习惯有多深。
习惯了每天收到她的信息,听到她的声音,习惯了无论遇到什么事第一个就想跟她分享。
这一天多的失联,让她心里空了一大块,慌得厉害。
而听到她病得那么重时,那股揪心的疼痛和害怕,远远出了对普通朋友的关心。
她为什么会这么害怕?
她为什么一想到柳漾可能一个人难受地躺在宿舍,没人照顾,就心疼得想掉眼泪?
她为什么……会这么在意?
一些被忽略的细节此刻纷至沓来:
柳漾总是专注看着她的眼神里,那抹她读不懂的深意;
柳漾对她乎寻常的耐心和纵容;
柳漾偶尔流露出的、想要靠近又强自克制的微小动作;
还有自己,那越来越习惯性的依赖和触碰,那看不到她消息时的失落,那听到她声音就莫名安心的感觉……
一个模糊而惊人的念头,如同破开迷雾的闪电,骤然劈中了林妙妙。
她猛地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圆圆的,心脏狂跳起来,血液轰地一下冲上头顶。
难道……
她对她……
不仅仅是好朋友?
出租车在柳漾的校门口停下。
林妙妙几乎是踉跄着冲下车,朝着柳漾的宿舍楼狂奔而去。
林妙妙几乎是凭借着本能冲到了柳漾的宿舍楼下,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也分不清是跑出来的还是急出来的。
她手忙脚乱地跟宿管阿姨说明情况,登记,然后一步三个台阶地窜上楼。
站在柳漾的宿舍门口,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颤抖着手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柳漾的一个室友,看到门外气喘吁吁、眼眶红的林妙妙,愣了一下:“你是……柳漾的朋友?”
“是!
我是林妙妙!
她怎么样了?”
林妙妙急切地探头往里看。
宿舍里很安静,另一个室友正坐在书桌前看书,对她点头示意了一下。
靠里的一张床上,帘子拉着,但没完全合拢,能看到柳漾侧身躺在里面,脸颊是不正常的潮红,眉头微蹙,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刚吃了退烧药,又睡着了。
烧退下去一点,但还没完全退。”
开门的室友压低声音,“白天烧得厉害,迷迷糊糊的,可把我们吓坏了。”
林妙妙的心揪得更紧了。
她放轻脚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拨开一点床帘。
柳漾安静地躺在那里,呼吸有些重,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搭在下眼睑,嘴唇因为烧而干裂起皮。
平日里那份清冷和疏离被病弱取代,显得格外脆弱,像一尊易碎的白瓷。
林妙妙从未见过这样的柳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