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快就平静下来,他问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告诉他说:“是谭家屯一个老人和我闲聊说的。我就是随便问问。”
吴敬亭笑着说:“是!我爹脾气不好,经常打骂我娘,也打骂我。可能是日子过得不好,心情就不好,所以,脾气才大。”
证明了他爹经常打骂他们母子,就说明胡兴业说的差不多。这时,吴敬亭又说道:“当时,我的三个姐姐很早就出嫁了,都是十五六吧,好像我二姐是十七岁。家里就剩下我一个,我爹不顺心就拿我出气。”
大姐夫急忙制止说:“哎!你们俩别提那些陈年往事了,还是说点开心的吧!”因为大姐夫还不知道吴敬亭的确切身世,从打他们进来就没有时机和他说。
大姐也说:“对,吴局长第一次端我家饭碗,今天好好喝点吃点!”
“大嫂别客气,我的事以后还仰仗大哥费心。今天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他掏出一张存单放到桌上,推向大姐,然后对大姐大姐夫说:“这是一点意思,就是让大姐夫往上边打点一下。”
大姐夫刚想说什么,被大姐打断了,大姐说:“先放这儿!一会儿再说。”大姐夫看到大姐的举动有点愣住了,但他是久居官场,对什么事情都能做到无动于衷。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大姐,他们这对夫妻配合是相当的默契。
吴敬亭感慨道:“副职升入正职是人生最关键的一步,就这一步之差就难于登天。有的人一辈子都是副职,那就是聋子耳朵配搭,没有一点用处,可是,要是升入正职,那就是天堂!”
大姐夫放下酒杯,看了看我,然后对吴敬亭说:“就像我这个内弟,行动科科长是正的,局长是正的,要是以后能当上县长但愿也是正的!”
吴敬亭附和大姐夫说:“是!唐老弟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县长,应该也是指日可待的事儿啊!”
我对官场这些客套话不感兴趣,也没心思和他们扯这些,但出去礼貌和客气还得应付应付,于是我说:“我对当官儿还真没有兴趣,要不是这点儿家仇我可能一辈子都是铁匠,当然了,家仇的起因是那批财宝,现在家仇就算报了吧!收买指使地躺刀的高勇男父子都被我整死了,地躺刀也死在我的手里。大仇是报了,但现在好像还没有完,日本人还惦记着那批东西,他们以及他们的走狗可能随时对我下手。我得作好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准备。”
一番慷慨陈词,说得平淡无奇,但他们听了都频频点头,表示赞许。但此时吴敬亭却对我说:“唐老弟别谦虚!你是咱们松滨市警界响当当的人物,放眼整个警察局,无人能与你匹敌,唐老弟天生就是干警察的材料。”
“吴哥可别这么说,我当警察是机缘巧合。”我说完,吴敬亭问我:“怎么巧合了?”
我告诉他说:“这得感谢大姐夫。”大姐夫一听愣了,他盯着我问:“感谢我什么?”
我没有直接回答大姐夫,而是对吴敬亭说:“我当时是铁匠,救了他们家的王羽馨。当时的镇公所所长高飞雄一个人执掌谭家镇的一切事务,确实忙不过来,警察更是少得可怜。他看我救了市府秘书长的千金,就拉我当警察,好攀上大姐夫这棵大树。事情就这么简单。”
“原来是这样啊!”吴敬亭赞叹道。接着他又补充一句说:“但你确实适合当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