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不为过!”
朱载壡眼角一跳。
好嘛。
高拱当真是一点都不让自己的人设掉在地上。
说完乱臣贼子后。
高拱也是话音一顿,看了眼储君,随后稍稍收敛了些:“殿下,一旦莱州府当真做成了开海的事情,对东南那边而言,便是彻彻底底断了他们的财路。臣听闻,前几日圣前奏议,殿下还提议若是莱州府事成,便要在天津卫或山东登州府增设开海试点。这等事情,已经盘踞窃食海利百余年的东南人如何会答应?”
朱载壡则是笑着说道:“本宫当日也是心中担忧,便奏请父皇,准调水师北上莱州府驻扎,另外抽调操练开海卫所,专供护卫开海之事。”
他说话间。
高拱却是连连摇头。
随后似乎是觉得储君可能不太懂。
他便解释道:“殿下久在内廷,不知前朝奸佞恶行,更不知彼等奸小歹心。水师已有百年之久,早已不堪重用,便是北上莱州,也需拨付钱粮,好生整顿操练一年半载,方可有一用之地。而开海卫所,如今也只是徒留纸面,选将调兵,还需时日。可一旦莱州府现在出了乱子,朝廷于开海一事,又当如何自处?”
朱载壡目光一转。
心中已经了然高拱想要做什么了。
他当下便笑着开口问道:“高先生今日是来向本宫求官的?”
这几日朝中正在因为莱州府开海一事,争执不下。
其目的便是究竟由哪一方的人来主持这件事。
高拱神色一震,暗道自己那点心思竟然被看穿了,但面上依旧郑重道:“臣不敢妄言,在朝为官受命于上,一切皆为圣恩赏罚。然,莱州府试行开海,乃张给事奏请,殿下鼎力支持,方得皇上准允。若此事为奸人败坏,不说张给事官声受污,便是殿下恐怕也要遭受诽议。此非臣食君之禄,却可安然坐视。”
说完后。
高拱拱手做拜:“殿下如今出阁未久,已有贤名在外,臣虽非辅佐之才,却不愿殿下贤名受诟。莱州府开海一事,重于泰山,责在开源,为国为民。臣食禄九载,无劳无功,若殿下信重,臣可谓储君马前卒,愿为前驱,即便身遭荼毒诽议诟病,也绝不叫开海一事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