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那江南文武官员必然以为他软弱可欺,甚至得寸进尺,不将他放在心上,甚至李显穆做事也会百般阻挠。
可被李显穆威压甚至羞辱后,再释放一些善意,却让他们觉得李显穆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甚至有人直接生出了感恩戴德的心。
玩弄人心,耍弄权术。
李祺只笑着摇摇头,他儿子在这条路上走的越来越远了。
幸好。
让李祺欣慰的是,李显穆并没有痴迷于权术,而是以道驭术,深谙权变只是一时,最终仍旧是为大局服务,否则权术就算玩到最顶,也不过是嘉靖那老东西而已。
于国无益!
于天下无益!
“如今该要如何做,诸位总该有个章程。”
“还能如何,本来就没有多大的事儿,犯得着冒着杀头的风险和朝廷作对吗?”有人意气而出声,“反正我不会和朝廷作对,稍后我就去巡抚衙门投效,做大明的干臣,做陛下的忠臣。”
“单说妖术之事,自然很好交待,白莲教之事我们本就没有牵扯,只要投效,李显穆自然愿意为我等证明,可他还要清查江南其余诸事,这……”
“能有何事,无非就是你族中名下的地没交够税,绍兴府中一成的土地都是你们家的,你舍不得而已,这是你自己搞出来的破事儿,休想拉着我下水。”
“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等抚台查下来就知道了!”
“赵郎中说话还是留几分余地的好,巡抚只在江南待一段时间而已,你我可是要共事许久的。”
“好了好了,都是相处多年的同僚,何必要如此争锋相对,伤了和气。”眼见二人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旁边众人连忙上前劝说。
可眼见此番谈话是聊不下去了,众人只能悻悻散去。
甫一离散。
“赵兄,方才你说要往巡抚衙门去,可是认真的?方才在屋中,你为何出言如此不逊,让唐明择下不来台。”
赵郎中左右一看,低声道:“京城传来的消息,此番抚台下江南,乃是得了陛下的旨意,要为南征大军筹集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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