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之,足以见陛下,亦是当代圣君也。”
李显穆竟在此时侃侃而谈,还将纪纲与汉朝名将周亚夫作比,而且看他的架势,还要将纪纲比作其他人,竟好似真的觉得纪纲御下有方!
“够了!”
眼见李显穆还要再举例子,朱棣再也无法忍受心中怒气,大声呵斥着打断了李显穆,而后言语中带着明显的讥讽之色,“纪纲不过走狗之辈,何以与古之名将相提并论?
显穆啊,你还是太年轻了,不明白什么叫做御下!
这是悖逆之举!”
李显穆面上带着惊恐,扑通一声跪在皇帝面前,惶然道:“臣之罪也,臣……
臣实不知……”
朱棣明显已然是怒极,胡子高翘,胸口重重的起伏着,甚至直接从皇位上站起身,在殿中急着踱步,而后厉声骂道:“他是个什么狗东西,能比得上周亚夫对汉朝的重要吗?
不过是朕的家犬罢了,竟然将堂堂天子亲军的锦衣卫,当做他的一言堂了吗?
真是不知所谓、不知死活。
看来是过去朕实在太宠幸他了,看来是朕太过于放纵他了,才让他产生了这等悖逆的心思!”
李显穆跪在地上,垂着头一言不发。
皇帝的反应让他心中暗笑,彻底松了一口气。
这自然是他故意为之!
方才他指鹿为马的一句话,将纪纲几乎送入死局,可那是他以身入局所换来的,在事后以朱棣的精明,必然能够想到,他李显穆怎么可能不知道指鹿为马的典故呢?
那李显穆故意说这句话,岂非利用皇帝,而其心可诛吗?
所以,纵然李显穆的确是用了指鹿为马的典故,来搞死纪纲。
可能做不能说!
李显穆必须要否认这件事,他要让皇帝认为,他只觉得这是御下之道。
唯有如此,李显穆才能打消皇帝对他的怀疑,真正让他自己从纪刚这件事之中脱身。
这是心理上的博弈,这是在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李显穆与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