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渊忙着移幼苗,诗瑶要教姑娘们做冰蕊花酱,逸臣又带着人去北边开荒,哪走得开?再说了,石万山那老东西,无非是想让我尝尝他新酿的灵酒,等他送过来就是了。”
正说着,就见杨逸臣从北边回来了。
他比五十年前苍老了些,鬓角染了霜,手里却还握着那柄金刃——只是刃身多了些细小的纹路,是这些年帮镇上的人修农具、筑屋舍磨出来的。
他身后跟着个壮实的汉子,是当年那个扛断刀的汉子李虎,如今成了镇上的“匠头”
,手里拿着张图纸,正跟杨逸臣说着什么。
“你们回来啦。”
杨月迎上去,“北边开荒顺利吗?”
“顺利。”
杨逸臣抹了把汗,金刃在掌心转了圈,化作枚金环戴在腕上,“就是现片乱石林,土太硬,怕是不好种灵稻。
李虎说想试着用‘金灵破’把石头碎了,我没让——怕伤了底下的灵脉,正想回来问问你。”
李虎挠挠头,把图纸递过来:“月姑娘您看,这是石林的位置,我让人探了探,底下有股淡淡的水脉,要是能把石头清了,引活水过来,能开几十亩水田呢。”
杨月看着图纸上的红圈,指尖凝出缕风之法则,在图纸上轻轻一点:“不用碎石头。
你让人在石林周围挖条沟,引东边的活水过来,再让诗瑶在沟边种上冰蕊花——冰纹能冻裂石头,活水浸着,过两个月石头自己就松了,还不伤灵脉。”
李虎眼睛一亮:“对啊!
我怎么没想到!
还是月姑娘您有法子!”
说着就要去安排,刚转身又想起什么,回头笑,“对了月姑娘,逸臣大哥的儿子后天成婚,您和张爷爷可一定要来喝喜酒!
他说当年要是没您教他金之法则,他也遇不上他媳妇——他媳妇是南边火修镇上的,当年两镇比法则术,还是您当的裁判呢!”
杨逸臣难得红了脸,拍了李虎一下:“就你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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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月却笑了:“来,肯定来。
让诗瑶给新媳妇做两朵冰蕊花当贺礼,再让知渊送棵刚移的生命树苗,寓意好。”
正说着,就见杨诗瑶提着个篮子从西边走来,篮子里装着些粉白的花,正是冰蕊花。
她身边跟着个梳着双丫髻的姑娘,是她的孙女杨念冰,手里拿着支冰锥,正学着她的样子凝花纹。
“娘,张叔。”
杨诗瑶把篮子递过来,“刚摘的冰蕊花,让阿禾酿花酒。
对了,知渊说苗圃那边的幼苗有点蔫,您去瞧瞧?他说怕是法则引多了,又不敢乱撤。”
杨月接过篮子,刚要说话,就见远处尘土飞扬,一队车马从圣林方向过来,打头的是个穿锦袍的中年人,老远就下了车,朝着这边拱手:“月前辈!
张前辈!
晚辈是混沌源海‘星舟宇宙’的,带了些宇宙特产来,谢谢您五十年前救了我们宇宙的灵脉——我爹说当年要是没您,我们宇宙早就被法则乱流吞了!”
杨月认出他是当年星舟宇宙之主的儿子,当年他爹带着宇宙流民来投奔时,他还只有十来岁,如今也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宇宙之主。
她笑着摆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