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之劳,还带什么东西。
镇上刚收了灵稻,留下吃顿便饭再走。”
中年人连忙应下,指挥着随从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有亮晶晶的星砂,能用来铺法则阵;有沉甸甸的灵米,比镇上种的神灵稻还饱满;还有些五颜六色的矿石,是用来凝法则器的好材料。
镇上的人见有客人来,都围过来看热闹。
阿禾从铺里端出刚泡的灵茶,张婶——如今该叫张奶奶了——颠着小脚从家里出来,手里拿着两串刚蒸好的槐花糕,往中年人手里塞:“尝尝!
月丫头说这糕养神源,你们赶路累了,垫垫肚子!”
中年人接过槐花糕,咬了口,眼睛亮了:“好吃!
比我们宇宙的灵食还好吃!”
杨月看着这热闹的光景,忽然想起五十年前刚回村时的样子——那时镇上还只有老槐树周围几户人家,几十万流民挤在圣林边缘,吃的是掺着草的灵粥,住的是漏风的土坯房。
是杨逸臣带着人凿石铺路,杨知渊领着人开荒种稻,杨诗瑶教姑娘们用冰法则存灵食,还有石万山、赵伯、阿禾他们,一点点把这片荒地,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当年你说,等修为提高了,带大家去圣林外看看。”
张峰忽然在她耳边轻声说,“如今不用去了,咱们把家安在了这儿,这不就是最好的光景?”
杨月点点头,抬头望向天空。
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洒下来,落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远处的苗圃里,杨知渊正弯腰查看幼苗,指尖凝出的木之法则像层绿纱,轻轻覆在叶上;晒谷场上,赵小树正带着几个年轻人摆石桌,准备下午的法则课;阿禾药铺门口,几个妇人正围着阿禾说笑,手里拿着刚买的灵草膏……
风又吹过来,带着灵稻的清香,带着冰蕊花的甜气,还带着些孩子们的笑声——是杨念冰带着镇上的小孩在追蝴蝶,蝴蝶翅膀上沾着点金粉,是杨逸臣儿子昨天练金之法则时不小心洒的。
五十年,弹指一挥间。
当年的流民在这儿成了家,当年的孩子在这儿长成了大人,连圣林边缘的荒地,都变成了烟火气十足的青镇。
杨月低头看着掌心,神源里的“神”
字依旧亮着,九种法则的光点缓缓旋转,比五十年前更稳,更纯。
或许,这就是“九法则,归一途”
的真意——不是非要去神灵界中心,不是非要成什么惊天动地的神主,而是守着一群人,在一片土地上,把日子过成暖烘烘的模样。
“走,去苗圃看看知渊。”
杨月拉着张峰的手往前走,“晚了怕是那傻小子又急得团团转,忘了我教他的‘缓灵引’。”
张峰笑着应了,两人并肩走在青石板路上,身影被阳光拉得很长,渐渐融进远处的翠绿里。
老槐树下,赵小树摆好了石桌,阿禾药铺里飘出灵草膏的香气,青镇的日子,像刚酿的灵酒,慢慢酵,透着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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