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的税银全进了自己腰包。”
他往白算盘的官服瞥了眼:“你看他腰间的玉佩,成色极好,哪是个小税吏能戴的?定是分了盐帮的赃款。”
苏辙心里一凛,往盐仓的暗格里塞了本真账本——那里面记着红绳坡历年的盐产量和缴税记录,绝不能被搜走。
“大家都来看这公文!”
苏辙突然举起假公文,对着阳光照:“真公文的纸里掺了麻丝,能看见纤维,这纸光溜溜的,是最次的生宣,官府才不会用这种纸写公文!”
他又指着上面的字迹:“盐道大人是举人出身,字写得方正有力,这字歪歪扭扭的,连笔画都错了,分明是没读过书的人仿的!”
围观的百姓越聚越多,看着白算盘的眼神都带了怀疑,有人开始喊:“把他扭送县城,让县太爷评理!”
白算盘额头上冒了汗,却还硬撑着:“反了反了!
竟敢质疑官府!”
他掏出腰间的令牌晃了晃:“我表哥是县城的李主簿,你们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刚说完,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不是县城方向,是星尘河下游,尘土飞扬中能看见“奉旨巡盐”
的旗子在晃动。
“是巡盐兵!”
有盐工喊起来,“巡盐兵来查盐了!”
白算盘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铁秤“哐当”
掉在地上,秤砣滚出去老远。
他下意识就想躲,却被苏辙拦住:“白税吏跑什么?巡盐兵来了正好,让他们验验你的公文是真是假!”
白算盘的腿都在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刚才的嚣张劲儿全没了,眼里只剩慌乱。
巡盐兵的队伍很快到了盐仓门口,领头的校尉穿着亮闪闪的铠甲,腰佩长刀,目光锐利如鹰。
“何人在此喧哗?”
校尉勒住马,视线扫过乱哄哄的人群,落在白算盘身上:“你是星尘河的税吏?为何在此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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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算盘慌忙捡起假公文递上去,手都在抖:“回……回大人,小吏在此征收盐税,他们……他们抗税不缴,还质疑官府公文!”
校尉接过公文,只扫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用手指在印章上捻了捻,朱砂印竟蹭下不少粉末。
“胡闹!”
校尉把公文往地上一扔:“盐道衙门的印泥用的是朱砂混金粉,经久不褪,你这印泥里掺了铅粉,一蹭就掉,分明是伪造的!”
他拔出长刀指着白算盘:“说!
这公文是谁让你伪造的?你和盐帮是什么关系?”
白算盘“噗通”
跪在地上,汗珠子砸在盐粒上,“大人饶命!
是……是盐蝎子逼我的!
他说给我银子,让我来加税,引你们来盐仓,好趁机抢盐窖的掌印模子!”
围观的人一片哗然,原来这税吏真和盐帮勾结,想借官府的名义抢盐仓。
苏辙捡起地上的真税单,递给校尉:“大人请看,这是我们历年的缴税凭证,从未拖欠过,是他们想趁机勒索!”
校尉接过税单看了看,脸色缓和了些:“红绳坡的私盐一向规矩,官府早有耳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