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也有很多事在等着她处理,也有很多人在等着她的回复进行下一步工作。
陆港公路运输集团的工作,现在正处于关键交接阶段,这是薛宴辞接叶家生意的第一个门面活,是不允许有任何瑕疵的。
晚十点半,路知行收拾完厨房,又将床单、被罩换成粉金色的丝绵款,被子换成蚕丝款的四季被。
这样晚上睡着更轻薄一些,薛宴辞也会更舒服一些。
“知行,你过来一趟。”
薛宴辞扯着沙哑的嗓子朝卧室喊一句。
“你看一下这些票、合同以及报价单是不是有问题。”
“比着工会给的员工福利记录看。”
路知行抬头看薛宴辞一眼,得到再一次的肯定后,才敢对着电脑看她所说的材料。
叶家的生意,路知行没有资格插手,这一点,他牢记在心。
“是有点,第一名和第二名与第三名报价的差额,正好占当地员工福利支出的13-17,内蒙古和山西多一些,河北还好。”
这种拿回扣的方式很常见,薛宴辞并不觉得惊讶,她惊讶的地方在于这个比例控制的太规范了。
“知行,你说说,这是为什么?”
“这几个承运单子都是同一个老板?不可能吧。”
路知行疑惑一句,“虽说招投标大家都是玩陪标这一套,但能在整个华北把所有的标全陪了,全中了,不可能有这样的人物。”
薛宴辞摇着头笑了笑,路知行这是在装傻。
他早就看出其中的关窍了,就是不肯直说。
路知行没把他自己当成叶家的人,也不敢把叶家当成他自己的家,更不敢把叶家的生意当成他自己的生意去管理。
“所以你是在吐槽陆港集团的财务太懒、太笨?”
薛宴辞暗示路知行一句,“还是在吐槽做工会采购的太贪?”
路知行眨眨眼睛,“我看他们不仅太懒、太贪、太笨,更重要的是太傻。”
薛宴辞就喜欢路知行聪明,尤其是他总在一瞬间就能明白她的所有想法与暗示,永远都能给出最正确的答案。
这一点,无论是一起长大的薛启洲,还是付出过真心的章淮津,都做不到。
哈哈哈薛宴辞笑到咳嗽,路知行抱着她拍拍后背。
晚十一点半,终于洗完澡,躺在床上了。
薛宴辞还是在烧,临睡前又吃了退烧药。
这次烧,和疫情时期的烧很相似,烧起来,全身骨头痛。
只不过上一次,薛宴辞自己一个人在美国硬扛了四五天。
这一次,有路知行躺在身旁,给她捏捏肩膀,捶捶背,好受太多了。
“知行,把你的东西搬过来吧,我们同居。”
她抵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说出这句话。
他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灌入她耳中,只一个字,“好。”
不似六年前的抗拒,也不似六年前的别扭,有的全是迫不及待。
“明天就搬吧。”
“好。”
晚十二点,薛宴辞的手机响了,她条件反射般从床上坐起来,还好是薛启洲的电话,不是医院的急救,路知行对此感到十分庆幸。
「小辞,睡了吗?有件事比较急,上周咱们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