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加大量的冰块,却一点事都没有。
薛宴辞翻翻相册,有她的照片,也有女儿的照片,也有一家三口的照片。
两个礼品盒里,一个胸针,一条项链。
她看过之后,打开保险柜,扔进去了。
“宴辞,我们谈一谈,好吗?”
薛宴辞转身走了,离开书房回客卧去了。
路知行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说这句话了,自那晚过后,薛宴辞像是活在了只有她一个人的世界里,她只接收所有人传递给她的消息,但从不向任何人表达任何情绪。
这段婚姻,如一潭死水,风吹过,不会起涟漪。
一块石头投进去,也只是静静沉底。
爱没有用,央求没有用,强制也没有用,什么都没有用。
薛宴辞从浴室出来躺在床上的那一刻,才现路知行就坐在一旁的沙上,他这个样子,势必是非要谈一谈了。
也是,从认识那年起,每一年今天这个时候,两个人都在床上厮混。
头疼得厉害,薛宴辞又吃了两片药。
床上的被子换过了,想必是早起咳嗽两声,被路知行留意到了。
他连这些都能留意到,怎么会在陈雨欣的事情上,就那么愚蠢呢?
“薛宴辞,认识你之前,我心里、眼里就没有过别的女生。
认识你之后,我心里、眼里就都是你了,从2o16年直至现在。
以后,我心里、眼里更不会有别人。”
薛宴辞没答话,翻个身,背对着跪在床边的路知行闭上眼睛。
他给过自己的承诺太多了,唯独这一件,自己最看重的这一件,他没有做到。
换作其他事,哪怕是他和路家纠缠不清,自己都会想着他有他的难处,要原谅他。
可这件事,他又有什么难处呢?
这种事,说白了,不就是你情我愿吗?
“宴辞,我不知道该怎样做,你才能原谅我……”
路知行仍在喋喋不休地说话,太吵了。
薛宴辞想起明早九点就要召开的施工方案决策会,缓缓开口了,“路知行,没有谁能强迫你,去做你自己不喜欢做的事,除非是你自己乐意。”
薛宴辞这句话,给路知行判了死刑。
她的意思是,路知行是心甘情愿与陈雨欣抱在一起的。
这是你情我愿的事。
“宴辞,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只是出于礼貌。”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只有对你,我是心甘情愿,迫不及待。”
隔着二十厘米远的距离,隔着房间里的一片漆黑,路知行清楚听到了薛宴辞鼻息里的不屑,清楚看到了她脸上的厌弃。
他只跪在她床边,哭着一遍又一遍讲述那天生的事,说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出于礼貌抱了一下。
迄今为止,已经过去两个月了,薛宴辞也没有看过一遍会议室的监控。
她只要想起这件事,眼前就会是推开门看到的那一幕,陈雨欣伏在路知行的肩膀上,他抱着她,她也抱着他。
薛宴辞觉得无比恶心。
那天无论是叶嘉念穿的衣服,还是薛宴辞穿的衣服,路知行穿的衣服,都在当晚扔掉了,她嫌弃得厉害。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