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肿胀到松懈,区区两分钟的事,路知行太难过了。
“老公,对不起。”
她尝试着道歉,尝试着伸手去抚摸他浅金亚麻的头。
到乌鲁木齐第二天,薛宴辞就拉路知行一起染了头。
那天,他有多不肯,染完就有多高兴。
薛宴辞顶着一头红,路知行顶着一头金,一起度过的这二十三天,是自儿子叶嘉硕出生后,最开心、最轻松的日子。
没有工作必须要去做,也没有孩子必须要去看,每天都可以时时刻刻拉着手,时时刻刻拥抱,时时刻刻在一起。
“你跟沙悟净一个样!
每七天就得吃个人。”
路知行这是在嘲讽薛宴辞这大半个月,日日夜夜拉着他一次又一次。
每一次,薛宴辞的情欲都大到想要把路知行吃掉。
“别胡说。”
薛宴辞是极喜欢这一头红的,拍了无数张照片。
但路知行嫌弃的很,总说看着像沙悟净,很是讨厌。
手机屏幕又亮了,薛宴辞只看了一眼,就乖乖躺着了。
路知行还是在生气,不能惹他,因为太难哄了。
起初,路知行闹脾气,薛宴辞还觉得他可爱极了。
但连着闹二十天脾气,也真的是挺烦人的。
他也不是家里那个儿子,说揍也就揍了,并不会有什么。
打不得,骂不得,只能捧在手心里哄着,放在心尖上宠着,也是挺不好过的。
可一想到当年路知行哄了自己八个月,宠了自己八个月,自美国回来到去年在厦门出事故前,路知行也都一直是这样哄着自己的。
薛宴辞想着他对自己的好,心底里莫名生出一种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的愧疚感。
陈临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进来,路知行伸手抚过薛宴辞的长,原本是想扯一下的,可摸到她的头后,也只是顺了顺。
随即伸手到她腰间,抱着她,压在身下,“给你,接吧。”
薛宴辞别过脸,按下接听键,他用亲吻惩罚她。
“好,放他们进去吧。”
“不用。”
薛宴辞只说两句话,就挂掉了,捧着路知行的脸,与他接吻。
对方说了什么,身上的人可听得是一清二楚。
他拒绝了她的亲吻,质问她,“什么钱色交易?”
陈临这通电话,让本就不高兴的路知行更不高兴了。
“嗐,就是一封匿名信,走个流程调查一下。”
“走个流程?”
路知行顶了一下,只这一下,薛宴辞是真想给他屁股一巴掌。
但最终也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一句,“应该是陈洪如的女儿陈芳做的吧。”
“你和谁钱色交易?”
路知行又顶了一下,这一下,薛宴辞抬手给了他屁股一巴掌,“老公,你一会儿该卡住了。”
路知行没搭理薛宴辞的话,只问她,“对方是谁?”
一副瞪着眼生气的样儿,恨不得立刻提把刀冲到人家面前去。
薛宴辞只好又拿起手机,打开浏览器搜了对方的信息,递给路知行看。
比薛宴辞高一个职级,同时兼任交通运输部的秘书长。
“比我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