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了。
造化弄人。
九点半,叶嘉念打电话过来,薛宴辞摁掉了,路知行睡得正好,让他多睡会儿吧。
十一点,路知行终于睡醒了,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真让人心疼。
“媳妇儿,你累不累?”
“不累。”
薛宴辞答一句。
“那我们……”
薛宴辞也很想,但还是将贴上来的人推开了,“老公,别这样,我们出去走一走,我带你去吃饭。”
“薛宴辞,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爱你。
但你昨晚就没吃饭,现在已经十一点了,再不吃饭,肠胃该受不了了。”
“可已经过去九天了,已经过最长记录了。”
路知行口中的记录,指的是薛宴辞的生理期,六天,不包括两个人各自出差的时日。
确实如他所说,已经九天了。
这九天里有一半时间是在熬夜忙工作,另一半时间则是在应酬。
云南这地方的领导能说会道的,每次都得折腾到特别晚。
叶家将来是要做抗癌药物开的,现如今多带着路知行了解一下市场、工艺、技术,这都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虽说医疗器械和医药同宗,但绝对不同源。
这其中差着的东西可不是凭着几份市场调研分析报告、几份排查摸底书就能得来的,是需要一步一步脚踏实地,不断摸索着才能走出一条路的。
“先去吃饭。”
薛宴辞板着脸强调一句。
路知行气哼哼地,“我不去。”
薛宴辞拿起手机打给陈临,要她订餐之后送过来,全是汤汤水水的清淡菜,路知行口味一直都很淡。
“媳妇儿……”
“乖巧些,饭菜很快送过来,先吃饭。”
“那你亲我。”
薛宴辞应声俯身亲吻过他,她喜欢宠着他,二十三年如一日。
“得给姑娘和儿子打个电话。”
薛宴辞笑着摇摇头,“你终于想起你女儿和你儿子了?”
出差十七天,路知行只在第一天提到过三个孩子。
其他时间,就跟没这仨孩子一样,白天跟着薛宴辞出席活动,晚上抽空处理一些工作,其他时间都跟着她在外面疯玩。
路知行来昆明演出过很多次,但真正在昆明玩,这还是头一次。
这餐午饭吃了两个小时,其中有一个半小时,都是三个孩子在不停地讲话、讲话、讲话。
薛宴辞懒得搭理这些事,她只坐在一旁听路知行絮絮叨叨地和三个孩子聊天。
他很高兴,三个孩子更高兴。
叶嘉念长大了,问起爸爸,都是要和妈妈注意休息,工作不要太累,要按时吃饭。
两个儿子就不一样了,除了疯狂展示他们这十七天都干了什么,就是不断地叮嘱路知行:爸爸,爸爸,别忘了给我带礼物。
叶嘉硕想要瓦猫,叶嘉盛想吃鲜花饼。
其实,路知行早就买好了给孩子们的礼物,他何止是买了瓦猫和鲜花饼,他还学做了香茅草烤鲈鱼。
自从叶嘉硕对鱼类不再过敏后,就和叶嘉念、叶嘉盛一样了,特别爱吃鱼。
三点,路知行拉了窗帘。